“他说他知道顾德全的下落……”
“那不是你出卖我的理由。”
“以言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你有!但是你选择顾以枚,放弃自己的女儿!圆圆也是你的孩子!你答应过,当着圣母的面发过誓,你会爱她,保护她,用你的生命!可是你让她差点暴露在公众的视野里,你让她的生活差点因此毁坏!”
顾以言激动起来:“不!也许已经瞒不住了!也许现在国内的媒体就在编写,顾以言和浦俊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少岁,长得怎么样。她会被评头论足,她会被攻击,她会被伤害……”
“没有那么严重!”
浦俊喝断道:“不是只有你关心她,爱她,我同样关心她,爱她!”
“可你的所作所为,我看不到你的关心和爱!”
顾以言深深提着一口气:“我明天就搬走。我会先住在酒店,等圆圆放假,我会过去接她。”
“顾以言!”
浦俊拦住她:“时之余说得对,你太不冷静,太敏感,太易怒。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自私,变得狭隘,只能看到自己,看不到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包括谁?顾以枚和她那个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老爸?”以言冷笑,“那我只能承认我的罪行!”
“你昨天才告诉我,你可以原谅她。”
“我没有说过我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我家人的囚徒,我只是施舍,把一个已经落魄的罪犯施舍给你。”
“住口!”浦俊无法忍受她的用词,“你最好为你刚才的言行道歉!”
顾以言讽刺的笑出声来:“向谁道歉?向顾以枚和顾德全?不可能。”
她说着,绕过浦俊要走。浦俊堵住她的去路:“我昨天晚上在医院陪了以枚一晚上,她身上到处都是伤,脑后受过重击,她精神混乱,她的状况很不好。我只是想替她找到她的父亲!”
“我也想要找到我的父亲,谁来帮我?谁能给我出卖,让我找回我的父亲和我的爷爷!没有!”
“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利用我和女儿去帮助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父女?浦俊,浦俊大哥,你真的太看得起我,我没有那样大方。”
“就当我求你,以言,我求你。只要你跟时之余说一句话,他会告诉你顾德全在哪里。你不见到顾德全,我会去找,剩下的所有事情我会去做。”
以言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她都全心信任的兄长,百般滋味在嘴里泛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苦得很。她摇头:“对不起浦俊大哥,这个忙我没有办法帮你。”
“我忘不了我爷爷他们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顾德全偷走了顾氏最后一笔救命金,顾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们种的因,就要吞下这果。”
“以枚是无辜的!顾德全现在也已经一无所有!你们姐妹已经报仇了,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行么?”
“你觉得我绝么?”以言摇头,“我已经手下留情。就像你说的,只要我开口,时之余会让他们比现在还惨千倍百倍。可是我没有。如果他们不是放不开以前的豪奢日子,如果他们肯脚踏实地的过平常人的生活,他们会比我和以诺过得幸福得多。”
“路是自己选的,碰到荆棘的时候,谁都没有义务要帮谁。”
“以言,”浦俊疲惫的拿手盖在额头上,“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