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钻出房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枝傲雪红梅。
她转手递给南宫云裳,“梅花开的好,放在花瓶里赏着吧。”
南宫云裳点头?,拿去?放到白玉瓷瓶中。她插花的功夫,陶初一在后面瞧着背影,脑海里浮现出画面。
“姐姐,我想作画了。”
底下人抬上文房四宝,陶初一就在卧房中展纸提笔,画卷中尽是梅红。今日南宫云裳穿了一件近似梅红的衣裳,衬得人格外白皙娇嫩。
直至傍晚,陶初一终于落了笔。南宫云裳走上去?瞧,只见画中满园梅林雪景,一袭梅红衣裙的女子持着一枝红梅靠在树下。
“就叫倚梅图。”
南宫云裳左观右赏,目光落在女子身后的空白上。
“这里是不是该多个人?”
陶初一笑道,“确实是,等笔墨干了,我再添上。”
两人回内室歇息,中途,陶初一故意?带人去?了棋盘旁。南宫云裳不解,以为她还?想下棋,谁知那人竟抱着她在棋盘边上温存起来。
不知何?时?,黑白棋子混为一谈,棋局混乱,不分你我。
随着,南宫云裳身子压向棋盘,棋子呼啦一下被扫到地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陶初一眨了眨眼睛,不再给她质问的机会。
其?实方?才的棋局,她已经输了。姐姐多年的棋艺,非她可?比拟。
不过现在算是和局。
两人囫囵躺到榻上时?,南宫云裳推着她,趁空说道,“你耍赖。”
“姐姐说的没错,所以我惩罚自己,让姐姐高?兴,当做赔罪。”
陶初一说的冠冕堂皇,手是一点不老实。
帷幔落下前,南宫云裳意?识混乱的想着,到底谁惩罚谁?有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恐怕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到后来这些都不重要,她亦是愉悦。
第二日,陶初一回府时?,进门只觉冷香弥漫。这香味儿?弄得满园子都是,越往里越浓,浓却不腻,这就是冷香的特?别之处。
她推开房门,香气扑面。再见南宫云裳,整个人都沉浸在冷香中,手里还?拿着针线。
“姐姐在刺绣吗?”
这味道似乎混合着一些花香,其?中梅花香味最盛。
南宫云裳手里的香囊散着阵阵冷香,缎面上?用金丝绣线绣着凤凰。
刚好绣到最后一个针脚,她剪断丝线,将完好的香囊递过来。
陶初一接过,摸了摸,料子是前不久采买的雪缎。放在鼻下嗅了嗅,除去梅花香,还有些许檀香。
“梅花高洁,檀香驱邪,沉香保平安。”
南宫云裳浅笑道,“虽说我以前不信这些,但有寓意也是好的。”
陶初一爱不释手,转眼就挂在自己腰间。南宫云裳腰间也有只同样的香囊,与?她香囊上?的凤凰为左右一对。
“姐姐的手好巧。”
南宫云裳莞尔,“我也是临时抱佛脚,以前没有绣过繁复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