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其实怪他。
“庄总……”
陈秘书扭头,犹豫着看着他。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说有什么用?”梧其冷漠地反问。
“但是……”
“陈秘书,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同样,我也不喜欢自怨自艾,后悔的人。”
陈秘书不再说话。
妹喜靠坐在床上,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病房外的天空。
她突然想起,要是体育课的时候,天气这么好,方庭肯定会拖着班上的那群男生,去篮球场打球。
有时候嫌弃他们技术太垃圾,要是篮球队的在训练,就会跑到篮球队和他们一起打篮球。
妹喜其实看了至少10多次方庭打篮球。
她对球类不感兴趣,但是方庭就会半拉半哄地将她拉过去。
一般等他进第一个球,她就将手中的水放在长椅上的衣服上,然后在方庭看过来时,给他一个眼神,她就走了。
方庭打球的时候,她其实看不出来,但是体委就在旁边看的时候,就会说,“这小子,又炫技!一天天的!他干脆改名叫炫技小子算了!”
“是吧?”体委看着周边的男同学,寻求赞同。
旁边的男同学,边附和,边损他。
妹喜看不出来,就看着场上的方庭利落地转身,越过防守的男同学,然后一抬头,轻松又自如地将球投进框中。
然后在人群中看见她之后,对着她一挑眉。
青春意气,风华正茂。
有人敲病房门。
妹喜以为是医生,刚刚她妈妈说去找医生过来,替她检查。
漫不经心地转头,神色立刻凛凛,“我不想看见你。”
梧其将路上买的红柚汁放在小桌上,然后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温柔地问,“身体怎么样?”
妹喜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他的温柔缓和半分,“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你听不懂话的话,我喊妈过来。我让她跟你说。”
妹喜作势就要下楼,梧其右手按住她的肩膀,左手按住她正在吊水的左手。
温和的神情中,却带着若有如无的压制,“你都不听我解释,就给我判了死刑?”
妹喜直视着他的眼睛,梧其的眼中平静的如一汪泉水。
但他不是泉水,他是海,你看不到底,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一个大浪打过来,将你卷入深深的海底。
“庄梧其,我一直以为我挺了解你的。但我发现,我还是对你不够了解。但我非常确定的一点,你没有撤保镖,保镖一直跟在我身边。就连我被绑架的时候,也是。”
妹喜直视着他。
妹喜心中已经形成了对他的偏见,再多的道理,再强的逻辑,在感情面前,都会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梧其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中都带上了疲惫,“我听见你被绑架的消息,立刻就赶了回来。可是航班延误了,我在机场焦急地等着你的消息。妹妹,妹喜……”
梧其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像是把她视为珍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不要再生,哥哥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