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语气。
江序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不疼不痒,却让他无比的窝心熨贴,这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游走,他控制不住,干脆任由心动蔓延。
俯身,吻上红润的唇瓣,细细研磨。
两片唇瓣相贴,说不清是谁更先动情。
红色的烛光跳动,一闪一闪,烛芯再次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不过,和上次一样,还是没人管它。
帷帐落下,周芷迷朦着双眼,过了好半晌才貌似回过神来,“蜡烛,蜡烛还没灭。”
江序喘着气,贴近她的耳朵,“不用管。”
最后还是没人管这根兢兢业业的蜡烛,烛台上红色的烛油慢慢流淌下来,随后凝结成固态,不经意间看去,仿佛烛台盛开了一朵红色的烛花。
夜深露重,蜡烛的噼啪声还掩盖了屋内传出的细碎的响声。
第二天一早,周芷醒来的时候,江序已经在院中练剑,他没拜过什么名师,练剑也只是随便找了本剑谱练着,主要作用还是锻炼身体。
等周芷醒了,夫妻二人各自收拾好,周芷要去店里看她的生意,一走几个月,哪怕有齐篷和张金花她们看着她还是亲自去看看更加放心。
江序则带着自己默写好的文章去书院请教夫子。
他们是八月三十动身回的南宁府城,路上走了一个半月,如今是十月十四,乡试的成绩也早就出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如果他中举,来报喜的人最迟十月底便会到来。
如果超出十月份,那便说明了他……没有中举。
中举
十一月初一。
周芷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进入冬天,早上泛凉,刚起来还觉得有点冷,搓了搓手,明天还是在屋里放个炭盆吧。
今天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家里的气压一直很低,连向来大嗓门的张金花这几天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过,只是在外面安静,回了房间,她就和江老爹抹泪。
“你说说,我们三郎那么用功,怎么就没中呢!真是老天不公,那批卷的莫不是瞎了眼不成?”
她内心忧愤,说话也口无遮拦。
江老爹被她吓一跳,“小点声!你想害死三郎?”公然质疑科举,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张金花哼了一声:“我在家里说,我又没在外面嚷嚷,再说了,你以为那些没中举的没有在家里骂人?我这都算是好的。”
江老爹叹了口气:“那你也小心点,祸从口出,万一牵连了三郎可怎么办。”
张金花面色不虞,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难过,“我这还不是担心三郎,他都把自己关进书房好几天了,饭都不好好吃,人眼看着都瘦了一大圈,我这不是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