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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出自自己的指责（第2页）

“灵之魂能用又怎样？找不到方向，破不了幻象，还不是跟废物一样？”另一个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剖开了明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明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无法否认，在森林里的时候，他确实感到过绝望，尤其是当他第三次看到那棵枯树时，那种无力感和挫败感几乎将他淹没。

然而，明也明白，眼前这个“过去”的自己，正在刻意放大他的负面情绪，试图让他失去信心和勇气。

“你费尽心机嘲讽我，难道不是怕我找到你的破绽？”明挺直脊背，如同一棵苍松般屹立，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够穿透对方的灵魂，“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你早就直接动手了，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喋喋不休？”

另一个明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就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换上了一副更加阴冷的表情，“破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他的声音冰冷而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剑身在灰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直地指向明。那道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炼就九魂很了不起？”另一个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别忘了，每次动用不属于你的力量时，是谁的魂魄和心灵，在承受那撕裂之痛！”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明的胸口，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确实在使用九魂之力时感受过那种剧痛，那种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开的痛苦，那种心灵中最极致的悲痛，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然而，他从未想过，这个“过去”竟然会对他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强烈起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不过是在透支未来的潜力。”另一个明步步紧逼，湖水在他脚下掀起越来越大的波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太阳神之剑都凝聚不出来，还敢妄谈拯救别人？玖璃为什么跑？虹秋和符翼为什么不回应你？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住口！”明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差点踩到湖岸的边缘。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翻涌，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恐慌——对方说的，正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另一个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突然大笑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别忘了，你连自己的过去都摆脱不了！”

他猛地抬手，剑刃直指明的眉心，“现在跪在地上求饶，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对方的剑身上浮现出幻魂的纹路，和自己惯用的招式分毫不差。但这一次，他没有后退。

“你说得对，我确实甩不掉过去。”明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灵之魂的力量在他指尖凝聚成一团柔和的光晕，虽然微弱，却异常稳定，“但正因为经历过那些，我才知道自己要守护什么。”

另一个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冥顽不灵！”他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掠向岸边，剑刃带着破空之声刺向明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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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侧身避开，同时将掌心的灵光向前推去。光芒撞上湖岸的无形屏障，瞬间化作漫天光点。就在另一个明的剑即将再次刺来的瞬间，那些光点突然折射出奇异的角度，其中一道正好照在对方的手腕上。

“嗯？”另一个明的动作顿了顿。明敏锐地现，被光点触及的地方，对方的衣袖下闪过一丝极淡的、如同水波般的涟漪。

“原来如此……”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终于明白，这个“过去”并非无懈可击。镜湖的规则不仅限制着自己，同样也束缚着对方——只要离开湖面，对方的幻魂之力就会出现破绽。

另一个明显然察觉到他的意图，眼神一厉：“找死！”他不再保留，剑招变得愈凌厉，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湖水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翻涌，倒映出的无数个明的面孔都在出凄厉的嘶吼。

明在岸边腾挪闪避，灵之魂的力量被他挥到极致。

他不再试图凝聚武器，而是利用光点不断试探对方的破绽。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麻，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另一个明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却依旧充满不屑，“等你的灵之魂耗尽，就是你的死期！”

明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改变方向，朝着湖岸的另一侧跑去。

另一个明立刻追了上来，却没注意到明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滴从他指尖滑落的血珠正缓缓渗入地面——那是刚才闪避时被剑风划伤留下的。

血珠渗入的瞬间，整片森林突然出一阵细微的震颤。

远处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枯枝断裂的声响再次传来，这一次，带着清晰的、属于生命体的节奏。

明回头望了一眼追来的另一个自己，又看向森林深处那片开始涌动的黑暗，嘴角扬起一抹坚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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