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暗处那人尚不知身份,但手段狠辣至此,只怕一计不成,会再生奸计。”
今日这一局,惊险过关,但薛月盈的重伤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更让她看清了暗处的獠牙,何等之狠——
“再往后,行事,要更仔细些了。”
锦书垂眸应道,“婢子会即刻传信天枢门,尽快查清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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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银月当空。
魏王府西厢,浓密的梧桐遮蔽了房檐,枝丫交错,只漏出几缕惨淡的月光。
薛月盈眼皮像坠了铅块,在剧烈的头痛中辗转梦魇,身体因燥热不停扭动,好不容易才一身汗湿地醒来,睁开眼,竟看到顾介在身侧。
“你……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锣。
顾介看着那张布满血痕红疹、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脸,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
“我是你夫君。你出事,我怎能不来?”
夫妻一场,里外皆知。
薛月盈察觉他语气里的反常,挣扎着想坐起,却动弹不得,只能费力地转动眼珠,左右四顾。
“青竹?青红呢?”
“我的孩子呢?宇哥儿在何处?”
顾介平静地告诉她,“魏王妃怕他扰了你养病,抱去她院里让乳母照料了,你且放心吧。毕竟是魏王的种,她还不至于苛待,落人口实。”
他刻意加重了“魏王的种”几个字。
薛月盈却顾不得话里的讽刺。
只知道,薛月娥绝不会好好照料她的孩子……
“你……你快去……帮我把孩子带来,我不放心。”
顾介皱眉:“我是来守着你的,不是看孩子的。你安心养病。”
薛月盈厉声:“我不要你……假好心,我要我的孩子……宇哥儿……”
顾介冷笑,看着薛月盈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突然俯身逼近。
“事到如今,你以为还由得你?不要假好心,是要真绝情?”
薛月盈被他眼神慑住,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这话……是何意?你,你要做什么?”
顾介双手按在榻沿,低下头将声音压得极低,“夫人,你如今这样活着,太痛苦了,也太碍事了,为夫是来……送你一程的……”
薛月盈浑身剧震,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了大半。
“顾介……”
“你同她废话什么?”一个娇媚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女声,从屏风后响起。
淬毒般的语调,那般熟悉……
薛月盈猛地扭头看去。
一个戴着深灰帷帽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她亲昵又自然地靠在顾介身侧,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环上顾介的腰身,斜眼带笑。
“难不成顾郎对她,还有旧情?”
薛月盈浑身一震,惊恐声。
“你,是你……平乐……公主?”
??薛绥:盒饭……
?李肇:哪个吃?
?薛绥:要不……殿下您?
?李肇:只要是平安煮的,孤都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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