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月抿嘴,突然望着陈尘问道:“你是不是也想收我做徒弟?”
陈尘被逗笑了,望着初升的太阳,“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你的资历还不如李咏梅,我收你做徒弟干什么。”
白纾月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小:“那你是”
陈尘打断道:“别乱猜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想让你和独孤行别再越界,能分开最好。”
白纾月身体一震,立刻反驳道:“可是你刚刚不说可以让我和他在一起的吗?你骗我!”
陈尘摇摇头,“这是为他好。”
白纾月不愿意听,“为什么要赶我走?难道就因为李姑娘她?我明明已经先她一步“
陈尘深深叹了口气,打断道:“你才是后来的那个,不存在先来的道理。”
白纾月顿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再次低下头,双手攥紧衣角。
陈尘走到稻田边的田坝前,目光落在不远处吱吱转动的水车上,水流从竹槽中淌下,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背对白纾月,淡淡道:“你们这些后辈的感情,我本不该插手。但李咏梅的事,我不能不管。”
白纾月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就因为,你想利用李姑娘牵制孤行?”
陈尘猛地回头,皱眉问:“谁告诉你的?”随即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是那陈十三说的,对吧?”
白纾月抿唇,默默点了点头。
陈尘原地徘徊了一会儿,“那小子合道之后,陈天星就已经与我无关了。对于我来说,他已经完成使命了。况且将来忘川河一行,他也忘记你。”
白纾月震惊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陈尘淡淡道:“什么意思你不用管。我现在只为李咏梅着想,你最好别和独孤行继续下去。”
“要是我不呢?”白纾月忍不住反问道。
陈尘转过身,直直看向她,“那你打算怎么面对李咏梅?独孤行那小子,绝不会放弃她的。你难道还要插一脚进去?”
“我“白纾月被怼得无言以对。
陈尘叹气,“你知道当初我为何会让你和独孤行签订契约成为主仆吗?”
白纾月蹙起眉头,其实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当初她本想吞了独孤行疗伤,却被突然附身的陈尘搅局。更奇怪的是,陈尘非但没杀她,反而让她和独孤行签订了契约。现在回想起来,这决定实在蹊跷。
陈尘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诱骗陈天星藏在你心湖之中。至于我为何后来又切断你和独孤行的契约,其实是为了进一步迷惑陈天星,让他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白纾月一听,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可是我”
陈尘再次抬手打断:“你和独孤行那晚的事情,其实我是知道的。陈天星为了过渡,而撮合你们,我也睁一只眼和闭一只眼,可如今他也合道了,对于我来说,你已经不重要了。”
白纾月后退一步,满脸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我我不服!!!”
白纾月的喊声在田野间回荡,原本正在水渠边弯腰灌溉的老头,突然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中的木桶“咣当”地掉进水里,溅了一身水。
“哪家来的姑娘,这么粗鲁?”
白纾月没有理会,而是红着眼,继续说道:“凭什么说我不重要?我和独孤行明明已经……”
陈尘微微皱眉,再次打断:“你不服也没用。”他走近一步,盯着白纾月:“你敢继续越界,我就斩了你。”
白纾月愣住,惊恐地后退一步,“你你不能这样做!”
陈尘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我是他长辈,是他爹的师父,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白纾月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她不服,觉得不公平,但有陈尘在,她也无可奈何。
陈尘这时将一张符箓递了过去:“这是方寸符,比缩地符还要高上一阶,可以让你传送到独孤行身旁。“
白纾月没有接过符箓,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