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君冷冷睨了吴慕浈一眼,“受伤和恶意伤害是有区别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医务室。
医务室没有专门的医生,只有一个兼职医生的女老师,她一听说有小朋友受伤,就先一步到这里等着了。
“棉棉,来。”她伸手要接过棉棉,芜承没放手,而是坐下后让棉棉趴到他的大腿上。
棉棉察觉到什么,小手紧拽着裤子,又羞又气,“这、这么多人要看棉棉的屁屁吗?”
众人:“……”
芜承冷着脸说:“谁让你要受伤的?”
他无情的脱下廖嘉棉的裤子,廖嘉棉一声哀嚎,把脸死死埋进芜承的大腿。
女老师都被逗笑了,“好了,没伤到骨头,抹些去淤药膏就好了。”
她捏捏廖嘉棉没受伤的地方,“幸亏棉棉屁股肉多。”
大人们皆松了口气。
女老师给廖嘉棉抹上药膏,叮嘱道:“想好得快些,就去买些活血祛瘀的药膏给小孩抹,每日涂抹患处两次,早晚各一次。”
幼儿园里的药膏是公家的财产,不能让小孩带回去的。
“好。谢谢。”芜承提上廖嘉棉的裤子,想抱廖嘉棉,却发现抱不动。
廖嘉棉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扒拉住他的双腿,不肯把头抬起来。
芜承:“……”
林月君看向吴兴芃,“吴兴芃,你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吴兴芃低着头,似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低声道:“对不起,我脚滑了。”
众人眉头一皱。
这件事,无法证明真假。
吴慕浈却是一喜,觉得自己的儿子真聪明,“林老师,你听到了吗?我儿子是脚滑了,他不是故意的。”
她讽刺道:“你身为老师,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揣测一个五岁的小孩?”
林月君没搭理吴慕浈,问吴兴芃,“吴老师冤枉棉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太害怕了。”吴兴芃的声音带着哭腔,“棉棉,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妈妈会负责你的医药费的。”
许墨源和林月君互相对视了一眼。
吴兴芃这话说出口,他们再追究下去就显得得理不饶人了。
芜承看着吴兴芃,眼神晦涩。
吴慕浈虽然不愿意给钱,但是自己宝贝儿子都说出口了,她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拿出十钱币。
芜承没收,许墨源说:“六百钱币。”
不多不少,六百钱币正是他当保安被吴慕浈贪下的总工钱。
吴慕浈脸色一变,却只能说:“我没带那么多,明天我带过来。”
许墨源没应,林月君看向芜承,“阿承,你带棉棉回去休息吧。”
许墨源眼睛一睁,刚想说什么,林月君就看向他,“您跟我走一趟,我有话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