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收起手机,望向远处天际线,淡青色晨光里果然浮着几缕警灯红影。他眼底掠过一丝释然,转而看向贝尔摩德,“乌丸集团总部的恒温舱一旦断电,组织内部至少会乱三天,你打算趁这个空档做什么?”
贝尔摩德重新涂好口红,“老家伙昏迷的小时,足够我把宫野夫妇当年藏起来的备份硬盘找出来。”
她动引擎,后视镜里映出工藤雪怀里的金属盒,“那把钥匙不仅能打开地下三层的保险库,还能启动宫野家旧宅的暗格——艾莲娜总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孩子够不到的地方。”
鼠鼠用小胖爪拍了拍工藤雪的手背:“她在试探钥匙的用途!”
安室透的目光在工藤雪怀里的金属盒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回贝尔摩德脸上,语气听不出波澜:“钥匙的用途?无非是打开该打开的东西。毕竟乌丸集团的老物件,总爱搞些故弄玄虚的机关。”
贝尔摩德的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两秒,最终却只是轻笑一声:“安室君倒是看得通透。不过有些机关,没找对门路可是会炸手的。”
她转动方向盘,跑车拐过一个急弯,“就像十九年前那场火,有人以为是意外,其实不过是老家伙设的第一道保险。”
“保险总会有失效的一天。”安室透迎上贝尔摩德投来的视线,“尤其是靠谎言维系的保险。“比如,以为藏得很好的备份硬盘,说不定早就被人盯上。”
鼠鼠在工藤雪膝头不满地哼唧一声。
安室透眼角的余光瞥见它气鼓鼓的样子,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示意鼠鼠“收到,别冲动”。
贝尔摩德的笑容淡了些:“波本,这话倒像是在提醒我。不过比起硬盘,我更关心宫野旧宅的暗格。宫野艾莲娜当年在那里藏了样东西,说是能让‘es黯珀’彻底失效的密钥,可惜她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哦?”安室透挑眉,语气里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既然是密钥,为何不直接交给组织?”
“因为她后来才现,”贝尔摩德的声音沉了沉,“自己协助研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人类进化装置’。”
她瞥向工藤雪怀里的金属盒,“就像这把钥匙,看似能打开通往权力的门,实则握着的是毁灭的引线。波本觉得,谁有资格握住这根引线?”
安室透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替工藤雪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能承担后果的人,”他收回时,指尖在车门把手上轻轻一叩,“比如,不想再被齿轮卡住的人。”
贝尔摩德的笑声在车厢里荡开,带着几分自嘲:“说得好。希望你们不是只会说漂亮话的人。”
鼠鼠用小胖爪扒着工藤雪的袖口,安室透清晰地“听”到它的嘀咕:“这个女人套路真多!本鼠要咬她的高跟鞋!”
他不动声色地往工藤雪那边靠近,用肩膀轻轻撞击她的胳膊,无声地安抚着。
贝尔摩德唇角带笑,眼尾暗红眼影添了几分慵懒:“那就让‘银色子弹’备好。明晚八点,宫野旧宅的樱花树下,我等着你们。”
稍作停顿,她指尖在身侧虚虚一点,语气里添了丝玩味:“琴酒那边么——我自然会再添点料,让这‘酒厂’的水,更浑些才好。”
贝尔摩德踩下油门,黑色跑车滑出巷口,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安室透牵起工藤雪的手往波洛咖啡厅的方向走。
鼠鼠蹲在她肩头,小胖爪扒着衣领打哈欠:“那个女人的话能信吗?万一她想抢钥匙怎么办?”
“她需要我们打开暗格,”安室透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战术行动后的沙哑,“宫野夫妇设的密码只有工藤家和宫野家的人能解开,贝尔摩德就算拿到钥匙也没用。”
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何况,她比我们更想毁掉乌丸留下的一切——毕竟,那是她祖父用整个家族堆砌的怪物。”
工藤雪想起贝尔摩德提到“老家伙”时的眼神,那种混杂着憎恨与复杂的情绪,确实不像单纯的下属对上司。“你是最先查到她身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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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脚步顿驻足半秒,紫灰色的眼眸在夜色里沉得像深潭:“黑田管理官提供的资料里有过猜测。”
他侧头看向工藤雪肩头探头探脑的鼠鼠,后者正用小胖爪扒着她的衣领,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但真正确认,倒是托了条短信的福。去年在四丁目的慈善晚宴上,她躲在露台接消息。”
安室透像是在回忆那条短信的措辞,“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我恰好从她身后经过。件人是‘carasua’,内容只有一行字——‘孩子,许久未见,甚念。工作上若遇到麻烦,莫要强撑,可与我讲。’”
鼠鼠瞬间炸毛,鸡皮疙瘩掉两地:“孩子?!这称呼也太肉麻了!”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像错觉:“当时她握着手机,指节泛着青白,屏幕光映在脸上,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安室透沉声道:“那种表情,绝不是下属对上司该有的。后来查‘carasua’这个代号的溯源,才现早在三十年前,就出现在乌丸集团内部的加密通讯里。”
工藤雪想起贝尔摩德提到“老家伙”时那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明白那种复杂情绪的来源——憎恨里裹着血缘的牵绊,厌恶中藏着无法割裂的过往。
“她删掉短信的时候,指尖在删除键上悬了三秒。”安室透的视线投向波洛咖啡厅的暖黄灯光,“就像现在,她明明可以直接抢钥匙,却偏要等我们一起去宫野旧宅。”
鼠鼠从工藤雪肩头跳下来,顺着她的手臂溜到掌心,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指尖:“本鼠就说她不对劲!原来藏着这么深的猫腻!”
安室透没再接话,只是牵着工藤雪往波洛咖啡厅的方向走,路过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时,侧脸被拉得很长。
“组织里的人提起那位大人,要么是恐惧,要么是狂热,只有她……像在看一块早该风化的墓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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