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坐在她身后的斐然再度皱眉,“怎么还咳,上次见你就是这样。”
“奴家身子不济,有何办法。”璎珞昂头,对他娇笑。
斐然被她那一抹笑弧晃花了眼,不是箭弩拔张的语气,不是厌恶的眼神,她是真的在对他笑。
“知道奴家身子不好,还不走吗?”见他一直愣着不走,璎珞忍不住催促。
斐然这才回神,双手控住缰绳,顺便将她圈在怀中,以免她身子不好跌下去。
骏马疾驰,夜风中,他鼻端满满是她身上的药香。
夏日炎炎,透着薄薄的衣裳,随着马儿的起落,她感觉到的是一下下摩裟在她背上的健硕胸膛。
她,真的好想他呢,想到忍不住对他笑,想到忍不住同他说笑了。
一回到文家,斐然抱她下马,箭步如飞地进入家门,边吩咐,“管家,找大夫来。”
璎珞听到忍不住扑哧笑了,“你这是存心嘲笑奴家吗?”
闻言,斐然脸色严肃,“不是,我是怕你没法自医。”
“若我都没法医,天下间也没人能医得了。”璎珞看着他道。
斐然眼眸微眯,为何他觉得她好似在暗示什么?
“你……”
“放下奴家吧,这一路上奴家被你占的便宜也够了。”璎珞媚惑地笑道。
斐然沉了脸色,但没有放下她,而是把她抱回她原来住的房间。
璎珞看着纤尘不染的屋子,一切都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眼眶忍不住发热,别开脸,不让他瞧见。
“你先歇着,我得赶回去帮太孙妃。”斐然说着,转身就走。
“不想她死的话最好让她一个人。”
快要走出房门的斐然停住脚步,不解地回头看她。
“不一个人怎么能见到他男人的魂魄?”璎珞眨眼笑道。
斐然想了下,瞬间听懂了。
皇上没死!
论发生事,那人都不会让太孙妃出事。
这世上若有人能护她周全,不让她出半点事的只有一个!
他看着眼前憔悴虚弱的璎珞,很是心疼。
是因为救那个人,所以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
“不是让奴家歇息?”璎珞怕自己在他灼热的眼神下失控扑进他怀里,于是出声赶人。
斐然冷冷抿着的薄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璎珞松了一口气,忙掏出药来吃。
跑了一趟活人谷回来后,斐然问当归后,亲自去煎了药拿给她。
本来是想让当归拿进去给她的,但是当归并不在门外,房里又传来她的轻咳,他便顾不了那么多地推门进去。
然而,他只记得听她的咳声,忘了还有别的声音——水声!
她正在屏风后沐浴,灯光折射在屏风上,映出美人沐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