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是老将军送我的那块玉牌吗?我都好几日没见着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弄丢了?”
“少将军,我没杀他,我都不认识他,昨晚也没见过他。还有玉牌,你能帮我要回来吗?”
“别急,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帮你要回来。”
“你相信我,我真没杀他。”
“我自然信你。阿无是最善良,最听话的人,不会滥杀无辜的。”
“我也信你。”
“嗯。”委屈的阿无看看江晚又看看许肆,脸上重新露出笑来。
何太平一脸苦色,“佑皇子,大将军,咱们办案总不能因为疑犯几句话就信了吧?总得看证据!”
“谁说不是呢,这玉牌难道还能长了腿,自己跑到死者身边不成?”
“死者后背中刀,这么大一个窟窿,血定是流得不少,可你们看看,阿无身上可有一点血迹?”
江晚翻看着尸体,冷声质问何太平。
“听说他可是高手,万一他是站得远,用内力将匕射进死者身上的呢!”
“嗯,说得有道理!”
京兆府少尹有些得意,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所以他的玉牌是怎么跑到死者身下的?”江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此案的确有疑点,不宜过早下结论。陛下虽让我们早些破案,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再查一查?王爷,你看呢?”
何太平一方面迫于压力,想要尽快结案,一方面也的确证据不足,左右为难下,只好折中道。
“何大人言之有理,那便再给一日时间!”
江晚没说话,只端了糕点递给阿无,“饿了吧,快吃些东西。”
“少将军,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高壮的身影此刻像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巴巴。
“没有,不是你的错。你乖乖留在这里,明日我来接你可好?”
“嗯,我就在这里等着,哪也不去。”
江晚忍下心头的酸楚,将一盘糕点全喂进了阿无嘴里。
“少将军,别哭,阿无没事的。”
江晚鼻尖酸,憋回眼里的泪,努力挤出一个笑来。
“谁哭了!”
阿无弯着眉傻笑。
“好了,去吧。”
阿无被带走,江晚眨了眨眼,在抬眸时,眼底的清冷让在场几人有些不敢直视。
“我只说一遍,我不接受任何畏罪自杀的结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珩想说她想多了,可对上少女那双如同深渊一般的冷眸,又乖乖闭上了嘴。
“她什么意思,她这是在警告威胁我们吗?岂有此理,下官这就去请陛下做主……”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少尹气愤的直嚷嚷。
“行了,我们若没那个心思,又心虚什么!还是说少尹真想来一出畏罪自杀?”
“大人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
“那我应该帮着谁说话!本官虽没有许青天之名,但也不想落个昏官之名。少尹有这骂人的功夫,不如还是去查案吧!”
“哼,凶手除了那傻子还能是谁!王爷觉得呢?”
“他的确嫌疑最大,只不过嘛,总要让人心服口服不是!何大人说得对,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查案吧!”
另一边,出了偏院的三人往案现场走去。
“有件事不知与此事有没有关,我昨晚送阿茵回去时,路过回廊,当时我好像看到有人影一闪而过。但因天色太黑,我不确定是不是眼花?”
“几时?”许肆问道。
萧然想了想,“应该是亥时末,也就是三更前。”
“有没有关系暂时不好说,先去案现场看看吧。”
“瑞王有令,除办案人员,其余人不得入内。”假山附近被封了起来,几人也被禁军副统领胡秉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