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周毅超大声:“宝贝!乖宝贝!”
“乖乖?”
“就这个?”
“……乖、乖宝?”
“换一个。”
“……好夫郎?”
“这算什么好听的?还没有我叫你亲亲相公这么亲。”
雷栗张眉斜眼,不依不饶,势要从周毅这里听到比宝宝更哄人的,“你哄宝宝那么会,怎么我就不行了?你若想听我叫你宝宝,天天叫我应你。”
“相公宝宝、亲亲宝宝、亲亲阿毅、阿毅宝宝……”
“……行了行了。”
周毅臊得头皮都发麻了,连忙捂住雷栗的嘴巴,“你、你别这么叫我,叫我名字就成了,这实在……”
实在太肉麻了。
他听得浑身上下虫子爬一样。
雷栗乜斜他,微挑眉,意思是他不叫了,换周毅叫。
反正他今天、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听周毅出个满意的昵称!周毅叫不出来今天晚上就死定了!
死床上那种!
周毅窘迫万分。
他都三十岁的人了,碰上雷栗之前恋爱都没有谈过,也没跟谁说过情话,要他情意绵绵地叫着昵称哄雷栗,实在是太刁难人了。
叫乖宝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雷栗盯着他。
面面相觑,虎视眈眈的。
周毅只好赧着脸,很难为情地低声念了两个音,
“……”
“……?”
这么近的距离,雷栗都没听清,一时都给逗笑了,
“那平时说话挺大声的,怎么这时候这么小声?我是要你哄,又不是做什么,一副被我轻薄的样子。”
说着,雷栗捏住周毅的下巴,离他更近,带着笑哄他道,“乖乖,就说点什么好听的哄我一下,嗯?”
“除了床榻上,你还没怎么哄过我呢……”
就是在床榻上,周毅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翻来覆去就几句:
“哪里疼?”
“我给你揉揉。”
“乖,先别睡,我抱你去洗一洗。”
“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对不起,我下回控制一点……”
最后这类雷栗还不喜欢。
费了这么大劲儿,好不容易把人勾到床榻上了,还说要控制要克制,去他的,这不就是给钓不给吃吗?
还有一条。
大佑朝叫伴侣不是夫郎就是娘子,但“夫郎”的涵义就跟“夫人”差不多,特别官方,连旁人叫起来都是“栗夫郎”“苗夫郎”,像现代的“栗夫人”“苗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