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三年一度的盛事榜下捉婿。
若是有个娘家给力的妻子帮扶仕途,对这些新进士来说,无异于大助力,尤其是能傍上大世家大官员做岳家,更是少努力二十年。
因此,自信能考中的学子一般都不会早早成亲,过早成亲,还可能被扣上“耽溺于色”“沉迷小情小爱”“不上进”的帽子,所以成亲过早的雷生姜之前风评颇低。
而今年,却是有些不同。
一马当先之人,面容是不同于其他进士的俊俏秀气,一身状元红袍大红花,更衬得他容貌如月风姿竹腰。
“今年的状元郎比探花还好看!”
“不知成亲了没?”
“这状元郎好生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笨!这是长宁侯府家的世子夫人,你家消息这么迟钝?”
“这是去年院试第一乡试第一的那个?”
“大六元……建朝以来都没出过几个六元呢,若他是儿郎就好了。”
楼上勋贵家的小姐哥儿们窃窃私语,街上百姓家的寻常哥儿姑娘没想这么多,见如此俊俏神武的状元郎,手中的鲜花便一朵朵一簇簇地抛过去了。
花儿砸到苗玉蕤的身上,有一朵粉色桃花正正好落在他的鬓角,顿时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却不如人面艳,将街上好些女子哥儿都瞧呆了。
如此重要时刻,雷家人,尤其是雷生姜万不可能缺席。
雷生姜笃定苗玉蕤能拿到好名次,苗玉蕤刚骑马来到街市上,他一眼就看到了,见到是状元,他比本人还高兴,兴奋地朝苗玉蕤招手喊他的名字。
“玉蕤!”
“玉蕤你太棒了!”
“你是咱家第一个状元郎呢!”
街市喧闹。
雷生姜叫嚷招手好一会儿,苗玉蕤才喧闹中捕捉到他的声音,下意识低头看去,便见那一张熟悉的笑脸。
“玉蕤!”
“生姜……”
苗玉蕤也朝他笑了笑,他面容文雅秀气,笑起来如春风扶花,平添几分昳丽,甚是捉人眼球。
雷生姜手里提了满满一篮子的鲜花,使劲朝苗玉蕤抛去,见旁人比自己扔得多,他扔得更多了,像在跟人较劲,有点幼稚。
苗玉蕤忍俊不禁,目光一直追着雷生姜的身影,雷生姜也一路跟着他,篮子里的花儿都扔完了他也跟着。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时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刻,京都中栽种花儿的人家不少,现在都敞开了大门,等待新科进士之中能采走一只自家的花儿,沾一沾新科进士的喜气福气。
穿街打马毕。
苗玉蕤还不能回长宁侯府,因为晚上还有庆贺新科进士的鹿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