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爷这才稍微缓和了脸色,问道:“子君他为何没有去?再者,子君既是没有拿着这字符去妓院,这字符又为
何会落入外人之手?”
“回父亲的话,大君的决定儿媳自是不敢有异议,不过儿媳在将这字符交给大君之时,身子有些不舒服口夫君误
以为儿媳因此伤心,便没有去那兰舂园。至于这字符为什么会落入刘聪婆手里,那就得问是谁交给她的了。儿媳原本
将这东西放在角落里没有管的了,不知是谁偷了它,想借此机会裁赃儿媳。“秦漫说完,瞥见尤子君的神情那是明显
的松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有些发笑。
秦漫说得条条是道,也容不得其他人不信,再说尤子君也承队了他知道这字符的念义,显而易见就是刘稳婆在说
谎了。所以这会儿,矛头便重新指向了刘稳婆。
尤世荣见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去了,心里觉得没起,便呆在一旁喝茶,不再问那刘稳婆什么了,反正有大哥会处理
的嘛。
尤老爷这回倒是不急了,慢条斯理地冲尤管家说了句:“管家,继续打。别打死了,要打到她招认为止。”
听出尤老爷话里的残酷,秦漫都忍不住垂下了眼。她心想若是事先没有预料到这个大阴谋,只怕此时被严刑拷打
的就是她了。她再一次看清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也再一次明白了这尤府的可怕。她觉得素青之所以会想尽办法将
她嫁进尤家,就是为了要整她,也不知那太监与她有什么过节,到底也都是姓秦的嘛。她暗暗想道:有机会一定要找
那太监报一次仇!
刘稳婆的哀嚎声继续响彻大堂,那边儿已经开始动刑了。大堂里没有一个人说话走动,也就更加显得这种精神折
磨可怕,就仿佛这种痛苦下一秒便会加诸到自个儿身上来了,令人不寒而栗。
那执刑的下手也腻狠了些,打了不到二十下,只阵刘稳婆身上绑着她的那绳子,崩,的一声断裂了,而刘稳婆也
从那长凳上滚了下来。
刘稳婆此时已是伤瘾累累,痛到骨子里去了。她搏下长凳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蜷缩在地上没有动了。她想,
她受不了了……她要休息去了……
刘稳婆所在的位置正在尤大人、秦漫、还有姨太太及其他姑娘们所站那条线的前边不远,但人人都冷漠的看着,
没有人动一下,也没有人生出什么想法。
秦漫在绳子批开的那一刹那便朝刘稳婆望过去了,此时见刘稳婆就在前边儿不远处,便忍不住走上前扶了刘稳婆
一下,轻声说道:“刘稳婆,你到底害死了人,只怕死罪是免不了的了。但你心疼家人,其他人也有家人啊。
你又何必这么执着,要替真正的凶手隐瞒、从而使更多的人受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