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夫人心里更是着急,却又不得入内探个究竟,只能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
屋内尤子君已经悠悠转醒,见老太太等人都皱着眉,便撑起身来想要下床。
“夫君,不要乱动,快躺下休息。”秦漫急忙涤过去按住他,并眼色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事。绝不是装的,装的没有这
么像,而且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难道他真的病了?想到此她心里担心极了,别被她这只乌鸦给弄假成真了吧?
尤子君冲她笑了笑:“我不是说过我没事吗?夫人何必紧张?死不了的。”
秦漫闻言放下心来,或许是她多心了吧。但她仍然蹙眉说道:“可是尤大夫说夫君病的不轻,这会儿已经去请他父亲
来替夫君看诊了,妾身……妾身很是担心。”
“大惊小怪罢了。”尤子君摇了摇头,“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与尤老爷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他们都满心焦虑,又哪里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呢?而与此同
时,尤子君与秦漫心里也十分愧疚,只怕老太太与尤老爷后边儿还要更加担心,但为了让尤夫人说出事情的真相,他
们也只好如此了,事后再负荆请罪吧。
不一会儿尤峰被尤大夫请来了,但替尤子君诊过脉之后,他也是一脸凝重。好半晌他才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老
朽无能,对少爷的病情实在探不出究竟。依老朽之见,老太太应当尽快召集名医,替少爷看诠才是。说不定,会有名
医知道此病如何医治。”
尤大夫闻言心里松了口气,方才一番解释父亲也没吭声,他还以为父亲不会帮着撒谎的。不过看样子父亲也是逼不
得已,·毕竟他已经先撒了谎,父亲若不帮他撒谎他便要获罪了。
尤峰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一股闷气,他告老还乡之后,原本以为从此能够图个清静了。谁知尤老爷却将维元召进了京,
逼得他不得不举家跟着维元迁徙进京。这也就罢了,谁知维元现在又被卷入了少夫人争权夺利的旋涡中,实在教他
不得安心。但为了儿子的前途与性命,他也不得不配合。不过就目前看来,少爷与少夫人是一条心,这又让他放心不
少,只要少夫人不倒,维元就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他方才替少爷把脉时发现,少爷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情究竟是少爷授意的,是少
夫人授意的?若是少爷授意的那还好,顶多是少爷为了装的像一些,自己吃下了会有这些症状的毒药而已;但若是少
夫人授意的…那里头的阴谋可就不小、了。他回头还得再问问维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有这么严重吗?”老太太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竟到了要遍访名医的地步了?但尤峰身为宫廷御医,既然连
他都这么说,看来孙子的病的确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