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萼挺直脊背回答。
“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完她转身霸气侧露地问。
“本宫倒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天家的谣都敢造。”
她目光凌厉,如同刀子一般的一寸寸割在众大臣身上。
她所站的位置,离席钰不远。
席。工具人。钰在听见皇上要召见公主时,就悄悄把衣服穿好。
此时两人一黑一白,站立在地,其余人等,皆是匍匐跪下,他们如同黑白无常,特别慎人。
无数次接收到尚书大人眼神的老妇都吓得不敢说话。
虽然贵妃娘娘说这是她从小夭折的女儿,可她周身的气势,就连她也不敢靠近。
土鸡真能生出凤凰吗?
她不敢细想。
但为了儿子的前途她还是想搏一把。
她颤颤巍巍开口:“你就是…长公主殿下吗?”
听见她说话,幽萼转头。
对上幽萼疑惑的眼神,她泪如雨下。
嘴唇哆哆嗦嗦,不明物体从嘴角流下。
“公主殿下,我是你的母亲啊!”
她说着就拖着一身伤,想要朝幽萼爬来。
幽萼看着她,无动于衷。
她一声声叫唤着幽萼名字。
在她终于爬到幽萼脚边的时候,她伸手准备拽幽萼裙子。
没想到刚才平静的公主殿下却突然一脚将她踹出去老远。
幽萼踹飞她,就如同用了浑身的力气一般,差点瘫软在地。
好在被席钰及时揽在怀中。
在席钰抱着幽萼的时候。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席钰早已被杀了
千百次。
敖拓目光刀刀地看着他。
幽萼在席钰怀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大胆刁民,公主名讳又岂是你能直呼的?”
老妇被踢出,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她神情痛苦,如同遭受了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一样。
心如死灰,又带着不可置信。
她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说道:“兰儿,我才是你的母亲啊,跟娘走,娘带你回家,我们一家团聚。”
“没有你,娘每日都活在水深火热啊。”
幽萼垂下眼眸,将所有思绪全部隐藏。
她不配作为一位母亲。
不对,准确地说她不配成为敖兰的母亲。
当年狸猫换太子之时,她肚里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早已被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