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字忘机)“为何不选蓝氏?”
蓝忘机的话砰地一下再次让李挽歌的脑海炸开,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之人,蓝忘机……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没错,李挽歌在蓝忘机说完这话之后,就反应过来蓝忘机在说些什么,原来那天不止魏无羡听到了,蓝忘机也听到了。
所以,他今天才会有此一问。
但从他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她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李挽歌握着青瓷杯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慌乱地转身去看向别处,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
李珺(字挽歌)“含光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蓝湛(字忘机)“你说谎。”
蓝忘机一直看着她,自然看到了她眸子里的惊慌,琥珀色的琉璃眸微微闪烁,又见她这般对他避如蛇蝎,微微蹙眉,便知她定是在说谎。
他说得那般明显,她就算再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而且,她又用那般客套的称呼,分明就是在划清界限,装傻充愣!
李挽歌咬了咬唇,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但他依然神色执拗,坐在圆木凳上,攥紧了衣衫,开口道。
李珺(字挽歌)“我没有。”
蓝湛(字忘机)【耐心】“你又说谎。”
气氛越来越压抑,李挽歌每说一句话,蓝忘机都会说一句她在说谎的话,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李挽歌心里越发的苦涩和难过。
天涯与避尘都被依靠在没人坐的圆木凳上,相对而放,碧色青剑与明清白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相互辉映着,一看便知那是两把极好的灵剑。
可惜,现在这两把剑的主人却不一定能相互辉映了,哪怕是一个流照,一个含光。
李挽歌拿起天涯,明明是十分冰凉,可她握在手中,她却觉得有些发烫,她起身看着蓝忘机,却特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就怕自己像之前一样陷进去。
长吸一口气,她就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李珺(字挽歌)“我不知你为何意,我听不明白,含光君,李珺还有事要与赤峰尊和聂二公子商讨,先行告辞。”
说完,也不去看蓝忘机微沉的脸色,她转身就走。
赤峰尊和聂二公子……
“表兄和我,替聂怀桑提亲了。”
提亲……她要去找赤峰尊和聂二公子商讨。
商讨什么?商讨婚事吗!
蓝忘机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一样,仅仅靠着脑海中紧绷着的弦维持着,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冷静。
可现在李挽歌的话就像是导火索一样,一下子就将他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梅花纹纱的裙角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看着她就要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