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吖”一声,一开一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约莫着这里也没人来之后,清晗夫人才看向李挽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上,一脸正色。
清晗夫人“挽歌,你告诉母亲,你知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子弟或者是……无耻之人轻薄的你,你告诉母亲,母亲给你做主。”
话音刚落,李挽歌就感觉到一道天雷劈到她的头上,在她的脑海中炸开,让她的耳畔不由嗡鸣作响,久久缓不过神来。
她忘了……她下唇的伤口那么明显,母亲那么仔细的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清晗夫人“挽歌?”
清晗夫人知道她现在和李挽歌说这种事,她定然是一时接受不了的,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拖?这不只是关于她女儿家的清誉,还有可能关系到她的性命啊。
情蛊缠身,这岂能马虎?
另一只没有被清晗夫人握在手心的手缓缓攥紧,李挽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她抬起头来看着清晗夫人,微微张嘴。
李珺(字挽歌)“母亲,我……”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垂下眸来,遮住眸中的不安与惊慌,咬了咬唇道。
李珺(字挽歌)“母亲,那是温若寒死后,我疼痛难耐时咬的唇,不是什么人……”
她不想说,还不想把她和蓝湛的事情说出去。
若是她告诉母亲,那李明哲一定拿着简城砍了蓝忘机不成。
清晗夫人“我就知道。”
清晗夫人早就料到李挽歌会这么说,眉眼间多了些许无奈。
清晗夫人“你们兄妹三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执拗,什么事都喜欢放在自己心里想。”
李挽歌就知道她这两句说辞骗不过清晗夫人,但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想来母亲是不会再追究了吧。
清晗夫人“那么袒护那个小子,真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把我的女儿欺负了,还让我的女儿这么想着他,念着他。”
听到清晗夫人这么说,李挽歌就越发的羞愧难当,低下头来,不让她看到自己满是红晕的小脸。心里多了几分忐忑不安,咬了咬唇。
李珺(字挽歌)“母亲……我……现在还不想说,以后……”
清晗夫人嘴角勾起一道笑容,她就知道。
清晗夫人“真是女儿家到了嫁人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居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
清晗夫人叹息着道,摇了摇头,松开李挽歌的手,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放到李挽歌的面前。
一张渲染了笔墨的宣纸在眼前划过,李挽歌接过,并未打开看,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清晗夫人,有些别扭地咬了咬唇。
李珺(字挽歌)“母亲……”
清晗夫人“明哲让我代他问你一句,你这是写给谁的情诗?”
李挽歌的眼睛倏然睁大,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她起身写诗的场景,连忙低下头来看着宣纸上的诗词,上面赫然是她那夜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