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现在不是。”
“我与他早就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我们彼此彼此,流照君不是也把含光君放下了吗?”
可含光君的位置却是给了最不该给的人。
看来,这个成依她早就看出来了。
我是你千山万水渡不过的劫,这世间情动千万般,唯独我,你求不得。
李挽歌淡淡垂眸,想着前几天她和成依的对话,惨淡一笑。
李珺(字挽歌)“这到底是孽。”
任凭花瓣落了一身,李挽歌在嘴里灌入一壶又一壶的酒水,就像当初的李明哲一样。
梅花生在冬天,亦冬天一般让人冰冷刺骨。
为什么……放下了蓝忘机,却放不下李明哲?
情之一字,所忧为何?
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落总归尘。
此时相望不相闻——
山有木兮木有枝——
若是别人,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最后一句,可惜是你,我不能。
唯有把这半首越人歌送上,最后一句永远是那——
——世间诸事似无常,终是挽歌不归珺。
当初的我,已经回不来了。
李明哲,好好活着吧。
扔下酒壶,李挽歌就踉踉跄跄地走出梅林,眸子满是悲怆。
想一想,姐弟两人也有一个月未见了。
也是,发生了这种事,不要说见面了,她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间呢?
走到内院的时候,李挽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一只手扶住了她。
李挽歌趁机反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稳了,随后看向那人,竟然是这些天风头最盛、在青衍君面前最得力的兄弟,李璟。
便是李璋都比不过他。
李璟“流照君,还请小心。”
李珺(字挽歌)“多谢。”
李挽歌嘴角勾起一道魅人的冷笑,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清丽的小脸上满是红晕,樱唇轻点呈朱润,显得更加明艳动人,勾人摄魂。
她轻轻松开手,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却在无意之间露出了轻纱掩盖下的一小截藕臂,上面还有未消肿的红色吻痕。
冬天寒冷,一向畏寒的她却是只着了一件薄纱罩体。
李璟抬头刚要行礼,却看到了此处,只见李挽歌对他笑得一脸明媚,嘴角勾起,媚眼如丝,似乎是对他所关注的地方毫无察觉。
已经入冬,一场大雪簌簌地落了下来,李挽歌屹然不动,李璟虽想避嫌,但想着还是先让李挽歌回房,谁知再抬头的瞬间,透过薄纱,她锁骨处的红梅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