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字挽歌)“你应我的,不再见面。”
李珏(字明哲)“流照君是不是也忘了,你也应过我的,以后所有事都听我的。”
李明哲的脸色微沉,但手下的力道却是轻了轻,看着怀中的女子,咬牙切齿地道,显然是已经生气了。
李挽歌轻轻挣扎了一下,就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她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随后退后几步,保持距离,虽然她知道这于随时都可以接近她的李明哲无济于事,但还是这般做了,冷了他的心,她抬头看着那袭白衣,冷淡地道。
李珺(字挽歌)“我的话,十有八九,会失言,这么多年了,青衍君不该是最了解我的人吗?”
李明哲看着李挽歌,苦涩地笑了笑,随后开口,应和着她的话。
李珏(字明哲)“我忘了许多事。”
铮亮一声剑鸣,简城出鞘。
雪白的剑锋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倒映着她与他冷漠而又决绝的神色。
李珏(字明哲)“从今以后,你李珺若再做一次这样的事,我李珏不会再容你。”
我不会容下我的阿姊,但我想容下我的妻子。
他们两个,似乎是不走到最后一步,都不肯罢休。
李挽歌微微垂眸,显得很是温顺,面对那冰冷的剑锋,她的神色也没有变半分,因为她知道,这把简城不会对她。
永远都不会。
她微微仰起头来,精致的五官露出了淡淡的笑,似是嘲弄,似是悲怮,但最后所有的神色都化作了一片麻木。
轻轻抬手,发簪落在她的手上,满头长发垂落至腰际,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寒冷凛冽,吹打她的发,碎发轻扬,也遮住了李明哲看过来冰冷的目光。
“哐当”一下,发簪断碎。
李珺(字挽歌)“如今以后,断吧。”
发簪碎了,那不该有的孽与情是不是可以这么容易断了呢?
——不可能。
谁都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
李珺(字挽歌)“对了,青衍君莫要忘了,李珺已经死了,死在三年前的不夜天。”
李挽歌红唇微启,开口说出了那些她为之牺牲的东西,有父亲、母亲、兄长、修为、金丹,还有少年时的明媚,都回不来了。
她如今提出,所要为何,他心知肚明。
简城剑锋未动半分,李明哲的眸子微微闪烁,薄唇微张。
李珏(字明哲)“不曾忘过。”
李珺(字挽歌)“你知道吗?当初我和含光君断情的时候,最要人命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虽已达到她的目的,只是她还是觉得不够,继续诉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