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湖水涓涓细流,倒映着岸边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
阳光明媚,普照大地,那一白一蓝的身影被踱上一层光辉,全身散发着耀人的风华。
松风水月
从陇西回来的第一件事,蓝忘机没有回静室,而是执起戒鞭跪在松风水月的面前。
他跪在地上,身形笔直如松柏,近日来才摆放在他所跪之处两侧的松柏盆栽随风簌簌作响,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蓝忘机的神色十分淡然,几乎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冷漠,即使跪着,也让人觉得高岭之花,终究是可望不可及。
过了不知多久,走廊中几个蓝氏弟子走过,但看过蓝忘机,立马拽着身旁的人离开,毕竟,谁都不敢看含光君的笑话。
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听说前几日含光君下山,名为夜猎,寻的却是无恶不作的夷陵老祖,这才被蓝先生罚跪于此……”
脚步声越来越远,声音也就越来越小,可蓝忘机都未曾理会。
渐渐的,入了夜,下了雪。
飘飘洒洒的,像棉絮一般轻盈却又沉重,像芦花一样柔美的雪从天空中簌簌地落下,用鹅毛白色装饰着整个世界。
这一刻,万籁俱寂,唯独蓝忘机一人跪在雪地中,任那雪花纷飞,风霜侵染了眉毛,落了一身,包括他的发丝,他的衣衫,他手上的戒鞭上。
而这般寒冷,蓝忘机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半分,姿势不变,跪在原地,屹然不动。
他知错,但他却不悔。
松风水月的大门缓缓打开,房间内的光亮与温暖向蓝忘机涌来,同时也走出一个蓝氏弟子,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先生说,含光君可以回去了。”
蓝忘机未动半分,随后那蓝氏弟子顿了顿,又道:“先生说,请含光君莫要重蹈覆辙。”
说完就离开了,却丝毫没有看到蓝忘机那瞳孔一瞬的骤然紧缩,握着戒鞭的手忽然缩紧。
刹那间蓝忘机微微一动,紧接着就站起身来,白色的皮靴踏在雪地上,在他所过之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而他所跪之处,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白雪所侵染的地方。
……
而此时松风水月的屋内,在得知蓝忘机离开后,蓝启仁和蓝萧策便屏退了弟子。
屋内茶香袅袅,暖意盎然。
蓝启仁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痛心。
蓝启仁“真是不知忘机为何如此固执,非要去乱葬岗找什么魏婴!”
蓝启仁“如此奸邪,他竟……”
话还没说完,蓝启仁自知失言,便闭上嘴巴,在背后妄议他人,便是违背蓝氏家规,脸色有些讪讪的。
蓝萧策满眼幽怨地看着蓝启仁,蓝启仁有些泄气,忽然就失了刚才的气势。
蓝启仁“你总是这么向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