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还是每一年都种玫瑰,可是每一年都会在即将盛开的某一天,毫无意外地全部枯萎。
一连几年都是如此,到后面他似乎都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种玫瑰这档子事就像每天给关宛白插上的那碗饭一样,成了习惯。
即便要付出巨大的时间精力,即便最后什么也留不住,他还是每年都做了。
年年如此,又毫无意外。
只是今年,它没有枯萎,甚至开了花。
想来是它们知道有人要回来了。
关宛白就像一只精灵,在花里飞来飞去,笑的可甜。
半小时后,眼见着她累了,李知节朝她招招手:“关宛白,上来。”
“干什么?我还没看够呢。”即便人已经没力气了,她还是嘴硬不肯上来。
“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你上来。”他接着开口。
关大小姐终究是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他面前。
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她抬头看他,这一次无比认真:“李知节,真的没人跟我抢?你没给温眠送?”
问完她又扭过头看大片的玫瑰,热烈似火。
她不该问的,那样会显得她在意,那样李知节就可以牵着她走,她不想要那样。
她想要自己才是那个主导者。
李知节把那枚放了几年的铜钱重新挂上她的脖子上,那个平安符也重新塞进她的手掌心:“没有。关宛白,玫瑰从来都是为你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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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你不在的那些年,全都死了。”
“死得很彻底,一枝都没留下来。”
关宛白捏紧了手里的符,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我才不会跟你好。”
在下面疯玩了一阵。大小姐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晚上洗了澡,关宛白就自得得躺到他床上了。
至于李知节睡哪儿,她才懒得管。
关了灯,关宛白困意来袭也闭上眼。不知不觉旁边窸窸窣窣传来动静,直到一双大手攀上她的腰,关宛白才被彻底惊醒。
“你这人怎么大半夜爬床啊?”
李知节把人往怀里一带:“我就抱着你,不做什么。”
“李知节,你是怕我再消失吗?”关宛白这话说的随随便便的,听起来也没心没肺。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把人又往怀里收了收,女孩儿的头缠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心安。
关宛白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脑袋正好放在他的胸口,立刻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手指滴滴答答滑落到他的喉结处,还不知死活的按了按,紧接着仰头凑近他:“那我要是再消失了怎么办?”
“不许。”李知节挪了眼神不去看她,这两个字倒是说的霸道。
“哪有你这样的。”关宛白嗔着不满。
“那你说怎么样?”
“你应该说你爱我,舍不得我,要是我没了你多难受,比如吃饭会想我,睡觉会梦到我,看见其他东西也会想我……你的反应这么平淡,谁知道你是不是诓我的……”关宛白这时候突然就不困了,还来了精神,絮絮叨叨在他耳边说了好些话。
说的正起劲,一只手神出鬼没地伸过来紧紧捂住她的嘴:“关宛白,你今天话有些多,吵的我头疼。”
关宛白本来不高兴的心情这时候直接就生起气来了,把他的被子全扯了过来,翻了个身往外面挪了挪,气呼呼地说:“你才话多,你全家都话多。你自个儿睡吧。”
没到一分钟,李知节凑了过来,把被子重新拉了过去,顺带把关宛白也重新箍在怀里,凑近她的耳边:“我爱你。”
“好吧~那我今天原谅你啦。”大小姐打了个哈欠,显得十分好说话。
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她抓着他的手还不忘记说:“李知节,明天领证,别忘记叫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