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梅儿,你为我吃醋撒泼的样子可真好看,我喜欢死了呢。”
他说着还想来搂春梅,“来,不生气了,多大点事儿啊。”
春梅:“多大点事?仙南珍染了花柳病啊!!”
程六:“……”
“花……花柳病?”
“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受不了刺激。
……
不知过了多久,等程六醒过来,他的脸已经被春梅抓花了,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
但是他现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已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春梅发泄完后,整个人就平静的怕人。
她拿起柜子里最鲜艳的纱裙换上,又对着铜镜开始梳妆。
程六:“梅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寻短见啊?”
“说不定还有其他法子呢?我们去求求王爷帮我们找太医治病?说不定能治好呢。”
春梅冷笑:“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可不会就如此轻易死了。”
她往唇上抹了抹口脂,“我娘的仇还没有报呢,不拉个人给我垫背,我死不瞑目。”
程六:“桂嬷嬷不是病死的吗?”
春梅:“病死?裴墨辰就是这么跟大家说的?”
恶狠狠道:“我娘不是病死,她是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掌打死的!王爷利用完我娘,就把她杀死了。”
春梅站起来,啐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程六急了,“春梅,别冲动,我们岂能跟王爷抗衡?你,你要去干什么?”
春梅挤出来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干什么?呵呵,我这种破败病体还能干什么?”
她对着铜镜转了一圈,鬼魅地说道:“自然是把花柳病,去传染给我们的好王爷呀!”
本王想把妍妍一起带走
——
另一头,自从裴墨辰从太医院回到辰王府,他便发现府里下人看他的眼光不一样了。
那些昔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的仆人,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中,夹杂着同情、嫌弃、怀疑,而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惧怕。深怕裴墨辰会把花柳病传给他们的惧怕。
裴墨辰细心的发现,那些近身侍奉的宫人,这几日里与他交谈时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饭菜一送至桌上便匆匆离去,甚至连交谈时都会悄悄用帕子捂住口鼻,生怕吸入他的一丝“不祥之气”。
更有些胆小的宫女,竟戴着手套为他服务,生怕触碰到辰王殿下一点点。
裴墨辰越来越自卑,内心也越来越敏感,脾气也越来越大。
上早朝的时候,有朝臣在他身后说说笑笑,裴墨辰一眼瞪过去,他觉得人家在公然嘲笑他。
路上,看到有小贩交头接耳,笑哈哈地讨论今日的菜价,裴墨辰用剑指了指小贩,让人家住嘴。
他觉得老百姓肯定是在谈论他的病情,笑话他的风流债。
行至王府花园散心,甚至花匠们在兢兢业业地修建花枝,裴墨辰都觉得这是宫人在有意内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