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张太医去怜儿那边看过了吧?”
云隐答道:“看过了,丁姑娘并无大碍,王爷无需担心。”
刚刚在水烟阁,张太医一边替丁若怜把脉,一边对着云隐说:“若怜姑娘太惨了。如此重的掌风,死又死不了,疼又疼得要命,施暴之人实在心太狠。”
云隐:“丁姑娘是被慕王妃所伤。”
张太医身躯一震,再开口:“掌风招招避开要害,每一下都落得恰到好处,慕王妃确实是心善之人。”
看到躺在床上的丁若怜要出口反驳,张太医大声呛道:“王妃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的命早就没了。”
“无碍,待老夫开几个药方给你,喝完不日便可痊愈。”
他一边写方子,一边心有余悸。
自己方才差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知道慕王妃可是摄政王出征前亲自交代要保护好的人呢。
画面再次回到裴墨辰的书房。
裴墨辰:“云隐,陪本王下盘棋吧,我心中烦闷。”
云隐摆上棋盘,“主子,您有何事请说。”
裴墨辰:“明明洛洛已经找到,但是本王对她丝毫提不起兴趣,再也不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云隐,是本王太过花心了吗?”
云隐落下一子,那是当然了,见过倾国倾城的,谁还看得上歪瓜裂枣?
他心里鄙夷,面上却无比认真道:“主子,您一点不花心,您对丁若怜只是出于感恩,对她没兴趣是正常的。”
裴墨辰:“可是本王小时候明明对她——”
云隐:“主子少时分不清感激之情和男女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今您长大了,便能辨别出来了。”
裴墨辰:“我少时岂能分不清?我当年恨不得——”
恨不得对洛洛做一些很过分的、登徒子才会做的那些事情。
他比洛洛年长几岁,启蒙知识又学得早,想着有些事情等洛洛长大后再做。
可是如今洛洛长大了,自己怎么对她半点提不起兴趣了呢。
亲她,吻她不用谈,连跟丁若怜靠近都觉得不舒服。
不过这些话,裴墨辰并没有跟云隐说,他怕云隐看不起自己。
对弈中,云隐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赢了,但害怕薄主子的面子,他又手下留情,落子时一直在让着裴墨辰。
云隐:“两个可能。”
裴墨辰:“说说,今日你我不分主仆。”
云隐:“要么丁若怜不是洛洛,要么就是王爷心里爱上别人了,譬如——慕王妃?”
裴墨辰:“……”
“云隐,你大胆!”
被属下戳中心思,裴墨辰非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