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帝修炎?他们帝家哪一样不是我们裴家给的?”裴墨辰愤怒道:“如果本王登基,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他们帝家和顾家。”
“登徒子,他夺我东西,夺的太多了。”
“糊涂啊,辰儿。切不可莽撞,我们裴家百年基业不易,你千万不要对不起老祖宗。”
“嗖——”一把短刀直直地架在了裴凌松的脖子上,“够了,父皇,儿臣不想听了。”
裴墨辰面无表情道:“父皇改圣旨吧,我才是未来大丰国的天子。”
裴凌松瞪大了眼睛,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逆子!”
想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又被裴墨辰的刀逼了回去。“父皇,刀剑无眼,你小心些。”
“大逆不道!朕是你的父皇!”裴凌松老泪纵横,比起病痛,儿子的背叛更让他崩溃不已。
裴墨辰:“大丰江山,能者上。父皇偏心,就别怪儿臣心狠。”
苏德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造孽啊,心真狠,居然想要弑父。
不过,当初裴凌松上位也同样不光彩。
现在一切都是报应。
裴墨辰的短刀一近再近,裴凌松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血痕,“父皇,改圣旨,如若不然——”
他语气温和,接下来的话却是:“如若不然,今天就是国丧之日了。”
苏德平一口气接着一口气的叹息,心想:裴墨辰不可能得逞的。
裴凌松只有一两个月可活了,临终之前,裴墨辰怎么能威胁得到皇上呢?
自己性命跟大丰江山来比,无论如何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谁料,下一秒——
“苏德平,笔墨伺候!”裴凌松咳出一口老血,愤怒又不甘心,但是他自私而且惜命。
他还有一两个月可活,或许老天有眼,将来还有奇迹发生。
——
圣旨重新拟好后,裴墨辰勾唇一笑,露出了上位者的骄傲。
与此同时,裴宇枭像是有感应似的,他也急匆匆地来到了裴凌松的寝殿中。
“父皇,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一进屋就看到了裴凌松口歪眼斜,心中难免心疼。
“苏德平呢?可有请张太医来瞧了?”他还在担心父皇的身体。
裴凌松拉着裴宇枭的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枭儿啊,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皇后啊。”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知道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是谁。
裴墨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假装不动声色的喝茶,实在恨透了这出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