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松将一切情绪掩藏在眼底,蹙了蹙眉,面无表情地说:“哦,原来是个假冒的啊。”
“起来吧,事出有因,也就是个欺君之罪,不用怕成这样。”
丁若秋:“皇……皇上?”
她面上一喜,眼神里露出希冀,难道是老皇帝看上自己了吗?
连忙对着裴凌松拜道:“皇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去辛者库服役。”
“我愿意在辛者库一边扫洒,一边为皇上祈福。”
裴凌松:“不需要去辛者库,你身子骨娇贵,又擅长跳舞,怎么能那种地方做粗使活计?”
丁若秋眼睛里涌出泪水,差点被怕裴凌松感动哭了。
好暖,好宽容,好有格局。
大丰皇帝真好,虽然年纪大些,但是气魄和度量可不是任何郎君都有的。
她抬眼偷偷看了裴凌松一眼,发现他虽然年岁不小了,但不减英俊和气质。
心跳如擂鼓,糟糕,是心动了的感觉呢。
丁若秋双手合十,正要谢恩。
却听裴凌松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起来吧,一会儿侍卫们会带你去凌迟。”
“刽子手会用钝刀,痛不了几天就死了。”
丁若秋:“……”
辰王妃,你贵姓?
“刽子手会用钝刀,痛不了几天就死了。”
丁若秋:“……”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回过神,随后惊声尖叫:“皇上,皇上,皇上饶命啊!”
裴凌松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神情看似和蔼可亲,可那目光却如冰刀般刺向丁若秋。
“去吧,我们大丰国的脸都被你这疯妇丢尽了,这是你应得的。”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温和得如同春风拂面,语气就像是长辈在和晚辈轻松地拉着家常。
丁若秋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响,直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裴凌松才有些不耐烦地对侍卫挥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裴墨辰急忙起身,伸手拦住了侍卫,然后对着裴凌松恭敬地行福礼,一脸诚恳地说道:
父皇,丁若秋是儿臣接过来的,恳请父皇将人交给辰王府处置,也好让皇儿将功补罪。”
裴凌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随你,记得别让人死太快了。”
裴墨辰:“是!多谢父皇!”
……
当裴墨辰的亲卫将丁若秋拖下去时,丁若秋感激地看了一眼裴墨辰。
她暗自庆幸:这是辰王在想方设法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