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听到咒骂声后明显慌了神,抓住莱德的手松开,斯克内尔趁机把他拉到了车里。
等人们一哄而散后,司机看着车里的两人说:“还有一个。”
斯克内尔急忙喊:“他跟我顺路”顿了下接着说。
“他的钱我出了。”
司机嘟囔了一下替他们关上门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说:“这辆车子可不喜欢载酒鬼,如果他吐在车上你至少要赔给我二十英镑。”
斯克内尔牙痛似的扯了扯嘴角,便不再看司机了。
显然现在注意力应该放在闯进来的这位身上。
后者刚刚被他拉进车里,惯性作用下扑在了斯科内尔身上,又因为刚才在司机面前护住对方,现在看上去就像…
斯克内尔抱住了他。
天啊,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抱过男人。
斯克内尔本来想推闯入者靠在另一边的车门上,可莱德紧闭双眼,止不住发抖,看起来很脆弱。
他无奈只得保持这个姿势,甚至只能轻微调整姿势好让他们两个更舒服些。
斯克内尔想起刚才自己冲动的原因:
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只在偶然的灯光照射下显露出是浅色,虽被身后的人拉扯却没有一丝向面前人求救的信号,只是淡淡的看着斯克内尔。
甚至在斯科内尔看来那眼神因为向后仰而显得有些过于无所谓了。
紧接着白兰地氤氲的迷离就抓住了那双眼,但他却在那瞬间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来人,把莱德抢了回来。
司机虽嘟囔着不满但也尽职把他们送到了斯克内尔的公寓。
幸好酒鬼的胃的状态还好,没有导致额外的支出,在付了双倍帐单但是免了小费后,斯克内尔扶着莱德下了车。
莱德肯定是喝了太多酒又挨了打此刻有些脱力,迷迷糊糊跟随着斯克内尔的动作。
“伦敦的年轻人都要成为酒鬼了!好心的先生,晚安。”
极其揶揄的话随发动机声一起消失在伦敦的深夜里。
————
终于回来了,我可爱的家!
斯克内尔如释重负站在了公寓门口,尽管此时怀里正搂抱着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个十分年轻的酒鬼。
不,随意给人按上这样的标签并不礼貌。
斯克内尔低头看着将脑袋埋在自己肩头,甚至一只手还过分自觉攀上自己另一边肩膀的莱德,又暗自补充一句:他或许只是被欺负了。
斯克内尔租住的公寓有三层,但他只能使用二层的房间,三楼被房东用做了禁止进入的储物室,一楼没有另外的房间,开门正对着的是楼梯,旁边留了些空地。
他利用这点空间靠墙放了个沙发,有时加班回来他会直接在沙发上睡觉,鉴于起来后腰酸背痛的情况,他又准备了柔软的毯子和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