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位置,两人朝着东南方向前行。
先是走路,然后加快脚步,接着不知怎得两人就跑了起来,绕过一座座建筑,跨过一座座桥梁,紧紧跟随不会迷失方向被雾分散。
此时天已渐渐亮了,晨光熹微,雾也被打散削薄,雾中影影绰绰变动着一对奔跑的身影,他们喘着气在一座大楼前停下。
“这里原来是码头的管大楼,现在应该被撤销了。”斯克内尔介绍可以从楼里走楼梯上到顶楼。
尽管已经撤销码头管,但大楼仍在使用,甚至还配有看门人,但看门人正在打盹。
“老史蒂夫,当年他就没有看住我。”来自当事人的案件陈述。
“我们悄悄进去。”
——
来到顶层,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这座楼只有七层,还是最简单的混凝土样式,远远比不上金融城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
但好在在这片区域里它仍是独揽群山的那个,站在上面能看见道格斯岛的大部分房屋,而河的东边也没有更高的建筑。
莱德和斯克内尔并肩站在围栏旁。
“这里是一片绝佳的工业棕地,相信不过十年,玻璃幕墙的现代建筑会挤占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斯克内尔平静叙述着这片土地的未来。
“它会比肩金融城成为伦敦、英国甚至世界的中心。”
如此宏伟的前景却被如播报一条干巴巴新闻的语气讲出,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
“伦敦的时间和泰河都不会停歇。”
斯克内尔说完莱德对此进行了补充。
“但伦敦的日出永远美丽依旧。”
时间不止,日升已至。
暗夜破晓,浊雾逸逃。
斯科内尔与这日出久别重逢难掩激动,但他心中却有念头促使着他扭头看着身边人。
暖色的日光铺开,温暖与那长而打着卷的红发别无二致,却说不上更胜几筹。
待太阳升起时莱德拿出那张破损的卡片,如斯克内尔所说在阳光下晃了晃,然后停顿住仔细详观那张名片,持续到太阳完全升起也没放下,直到斯克内尔疑惑问出了声才放下。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晚上的经历而已。”莱德回复道。
———
这一晚就此结束,两人在一个即将打烊的酒馆要了点食物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即使莱德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临走前斯克内尔还是发现了莱德的口袋里又多了瓶酒。
斯克内尔以养伤为由劝莱德少喝些,至少要在伤口完全恢复前控制饮酒。莱德答应了他,并保证自己只会在吃饭前后来上一点,其他时间绝不会多喝,还反客为主也劝斯克内尔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