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莱德伸手拉住了斯克内尔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两人的距离骤然只剩几厘。
灼热的呼吸扑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脸上,酒精的触须勾着爬过滚烫的每一处。
斯克内尔从未距离这双浅色的眸子这样近,浅蓝色的虹膜因为人影变暗,却衬得瞳孔里的人影更加清晰。
我在呼吸吗?
……
也许是几秒钟后,也许是几分钟,斯克内尔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柔软掠过,在嘴角停留了许久。
紧接着他就被莱德推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莱德带着醉意说: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我们靠得太紧了。”
斯克内尔听到这句话本来发热的身体一下子冷静下来,他也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是了,过近距离的吻是无意义的人类本能,无视性的冲动。
他们是朋友。
斯克内尔认为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没什么的,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但为什么心中却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你是把我认成谁了吗?”斯克内尔突然想这么问,也问出了口,用一种发现了朋友笑眯眯的调笑语气。
“唔,可能……是妮基?可能,我……忘了。”莱德尽量回答,但已含糊不清,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见他这样子,斯克内尔只能无奈笑笑,看来莱德比自己在交女朋友这方面更胜一筹。
把心中不知所起的烦闷扫清,以当下的情况看,斯克内尔只能把卧室让给客人了。
于是他打横抱起了莱德,后者没什么抗拒,乖巧任人动作。
怀里的人比他想象的要轻,他昨天因为太晚都没发觉,莱德比初次见面要瘦上许多。
也不过就相隔了半个月。
不仅作为朋友,斯克内尔也像心疼自己弟弟妹妹那样心疼比他小上几岁的莱德。
把莱德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斯克内尔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晚安,莱德。”被子里的人也似乎嘟囔了句晚安回应。
回到客厅收拾茶几,斯克内尔把今日的报纸叠好放进书柜最整齐的那一格,明天应该能把剪报做好交给莱德。
不过,明明是复活节,自己却要睡楼下的沙发了。
斯克内尔晃晃脑袋,喝了杯冷水,把最后酒精的余韵从大脑里驱散。
他保证下回再也不会受莱德的诱导喝东西了。
想到莱德,斯克内尔下意识摸了摸嘴角,那里似乎被烙上了点什么无法忽视,但那只是个无意义的冲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