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在那次面对面的倾诉后,莱德多少解开了些心结,对酒精的依赖也会减少,但他显然低估了那种使人上瘾的威力。
就在出发前,他在火车站外与莱德一碰面就判断出来,对方明显处于宿醉过后的状态,这让那头红发也显得憔悴。
但莱德仍然表现得对这次出行充满期待,活跃得像个中学生,面对这样的同伴,斯克内尔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担忧。
这是和莱德的第一次结伴出行,他不想影响路途中愉快的氛围。
他只能把担忧的话咽回肚子里,装作没有察觉。
……
一个星期之前。
就在斯克内尔拨到第七通电话的时候,他们意想不到得到了一条有关roselle的线索。
电话对面是一个退休了的记者,他对菲尔普斯和斯克内尔这两个名字的关系毫不知情,显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但就在最后斯克内尔提到那个笔名的时候,老记者说了一件令人在意的事。
“玫瑰茄?你是在找玫瑰茄吗?”
“是的,请问您知道这个人吗?”
“我不认识叫玫瑰茄的人,但如果你找玫瑰茄的话,我知道约克郡哪里种着。”
“请问您方便说一下地址吗?”
“就在约克的西边,勒博星顿那里有一处温室,温室的主人最喜欢种植热带植物。我记得应该只有她那里种着许多。我想想……艾莉森鲁尼女士,你想买花可以找她。”
“我不是要买花了。不过谢谢您,先生,非常感谢!”
因为只有右手可以使用,所以莱德帮他举着电话,自己则不知道从哪个在杂志上顺手撕了张纸片快速写下了地址。
对方刚刚挂断,斯克内尔就情不自禁小小欢呼了一下,差点撞掉莱德帮忙举着的听筒。
事不宜迟,斯克内尔和莱德在一堆报刊书籍中翻找出电话本准备拨打电话。
可是在那本厚厚的黄页书中仔细找了几遍也没有姓鲁尼的艾莉森女士。
难道是老记者记错了?
对方也有可能是改了姓氏换了电话。
最后他们决定亲自去约克走一趟,去当地找到那位鲁尼女士。
时间就订到这星期周六,他们一早就坐火车过去。
等待的这一星期中斯克内尔也没闲着,他问了好些旅游社的电话,但那地方好像并不出名,没有被规划在推荐的热门路线上。
“可惜这些旅游指导上都没有关于那个温室的信息。”在车站的时候,斯克内尔把他能找的所有可能推荐温室的手册都拿了一份。
“只能到勒博星顿之后在当地打听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