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是付婉雯和傅家的律师,除此之外,从走廊那头匆匆走来的是傅正国和两三个傅家的亲戚。
面对这些人,傅言琛并不想开口问。
他拿出手机,给郁柠打了电话。
医院的走廊并不喧杂,他很快听见郁柠的手机铃声,隐隐约约传来,因为距离,有些模糊。
循声望去就是安全出口的楼梯间,他有些疑惑,迈步走过去。
郁柠在楼梯里,被手机铃声惊到,慌忙推开傅逸辰。
这次傅逸辰松手了。
郁柠慌忙先掏出手机按下静音,一看来电的是傅言琛,她心口一紧。
傅言琛一定从病房里出来了,她得赶紧走,她压低声对傅逸辰说:“你别跟着我出去,听见没?”
傅逸辰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他的长相是秀气型的,现在脸上挂着泪痕,眼圈通红地盯着她,她觉得浑身不舒服,也不敢再停留,立刻拉开安全出口的门,走了出去。
才走几步,迎面就撞上走过来的傅言琛。
她刚刚和傅逸辰说话时声音压得很小,但是傅言琛已经走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爷爷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了,如果他知道她刚刚被傅逸辰拖进楼梯间,不知道又会做什么……
她心跳很快,脑中也乱哄哄的,面色有些苍白,问他:“爷爷和你说完了?”
傅言琛看着她,挂断手中的电话塞进风衣口袋,过了两秒,才轻轻地“嗯”了一声,“你怎么去楼梯间了。”
“我……”郁柠抬手擦擦脸,决定等两人离开医院,再和他细细解释。
她说:“我刚刚看到爷爷那样子……就有些难受,我在楼梯间哭了会儿。”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她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他面前。
傅言琛抬眼,望向楼梯间的门。
郁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那……我们要走吗?”
他收回目光,然后说:“我以为你会想要留在这里,一直送爷爷最后一程。”
郁柠心慌,抿唇几秒,说:“可是,傅家人都在……我怕你和他们待在一起会不自在。”
傅言琛又看了一眼安全出口的门,视线收回时,落在郁柠肩头,她的棉衣外套肩头有一点水痕,他往下打量,看到她手腕红了一片。
郁柠本就心虚,循着他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腕,慌里慌张地就将衣袖往下拽,试图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