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欣喜,“陛下仁德。”
……
医师提着药箱进到王府时,已是深夜。
陆玉感激万分,又往执守守卫手中塞了一锭金子。守卫推脱着,还是收下了。
“多谢使君。”
“哪里哪里,圣上慈厚。不过医师不能留驻太久,殿下把握好时间。”
“我明白。若是后面还需请医师的话……”
“殿下放心,既然陛下同意此事,我们自然是遵从陛下旨意办事。”
陆启夫妇寝室内。
医师搭完脉后,提笔写药方。
“怎样了,她流血没事吗?”
医师宽慰陆启,“使君莫焦心。暂时无大碍。”
“夫人有孕大概两个月左右了,我开几帖止吐良药,和稳胎的药材分开煎煮。稳胎药两日一服,止吐药适量便可,吐的厉害便煎一副压一压。”
“不过止吐汤饮多了会乏力嗜睡无食欲,不是很厉害得话还是少服用的好。”
“我这样大概多久才能好?”飞烟揪着被衾。
医师道,“不同人反应不一样,夫人算是反应比较大的了,有的夫人出了三个月便好一些,有的人会等到生产完才能结束。”
“我观夫人脉象不太稳当,或许熬的时间会比较久……”
飞烟无力地趴在软枕上。
陆启问道,“平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医师细细交代着,将药方也写好了。
“还有几味药我没带过来,明日会送到府上。”
“使君辛苦。”陆玉起身,身边人将诊金交付医师。她亲自送医师离府。
夜色深深。
送走医师府门关上后,陆玉只觉疲累。
她仰头望了望夜幕,无月无星,只是四四方方的黑暗。
翌日。
一大早,医师如约将药材送往府上。陆玉接过道谢,刚要转身入府。便听得身后一声呵斥。
“站住,王府重地不得入内!”
陆玉回身。
望见石阶下的人,手捧布包,无措地被守卫拦在阶下。
他望见陆玉认出她,连忙出声,“殿下,几日前您和小女公子在本店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
陆玉想起来,上次她和善舟去的裁衣店定做了善舟和长嫂的新衣。
她下几步石阶,对执守守卫道,“使君,之前我在裁衣店定了两件衣裳,如今工期到了,店里的人来送衣了。”
“若是不放心,使君可查看布包中是否有异。”
她示意裁衣店的人打开布包。
执守守卫瞧了一眼,“既只是衣衫的话,那边拿进去吧。”
陆玉接过布包,“多谢使君。”
进到善舟房间时,善舟趴在书案上没什么精神,拿着一卷竹简也没怎么看进去吧。陆玉把布包放在案上,“你的新衣服到了。”
善舟放下书,打开布包,没有翻自己的新衣服,把给壶金儿的衣服拿了出来。她把送给母亲的衣服迭了迭,压在自己胳膊下,趴了上去。
陆玉摸了摸她的头。
善舟拢紧了新衣裳,有些哽咽,“我想娘了……”
陆玉说不出话。
只是迷茫望向窗外的天空,无云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