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可惜,陆总现在在应酬,今晚都不会回来。”姜暖手撑着下巴,“而且许律师,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你这个点给陆总送蛋糕,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
“跟你没关系。”
许轻衣冷冷清清的,一眼都不想看她。
姜暖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律师,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不配得到陆总的。”
许轻衣皱了下眉。
突然凌厉地锁住她:“朝三暮四?”
姜暖怔了怔,很快恢复如常,轻笑着,转身进了酒店。
许轻衣在冷风里,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
心里也越来越难受。
自己明明知道,在她说出,会和他一起过生日的那刻起,陆峋的心里,一定是有期待的。可是偏偏,食了言,让他失望的,也是自己。
离零点还有两分钟。
许轻衣只觉得胸口愈发闷得厉害。
眼泪积聚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寂静的夜里响起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她蓦地抬起头,陆峋站在她面前,眼眸微垂,睫毛在他眼下覆上一层阴影,她看不清他表情,可是眼泪不受控制地砸了出来。
她来不及擦,慌慌张张地拿起蛋糕,站起来,认真看着他眼睛,轻声又温柔地说:“生日快乐,陆峋。”
他和她四目相对,注视了她许久。
再垂眼看向手机,时间已过十二点。
陆峋:“话既然说完了,我就走了。”
他抬腿进了酒店,她好不容易等到人,哪里肯就这么离开,一手提着蛋糕,另一只手拎着包跟上他。
陆峋走得很快,半点要等她的意思都没有。
许轻衣在电梯关上前一刻冲进去,虽然有自动感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夹了下。肩膀阵痛的同时,一只大手握住她手腕,把她往里面带了下。
她身体站稳,拉住她的手也立时放开。许轻衣抬眸,对陆峋轻声说着谢谢。
他没理会。
电梯到楼层,她跟着他,他刷卡开门的时候,她就安静地站在一旁。
门打开。
要在平时,她一定闷头就往里闯,可是今天,她却真的有些不太确定,他到底想不想再见她。人心都是会凉的,曾经越是沸腾,冷却下来的时候,越是死灰。
她害怕他对她也是。
“你还要在门外站多久。”
陆峋倚靠在门边,有些心不在焉。
许轻衣连忙跟进去,放下包,把蛋糕拆了,插上蜡烛,放在他面前:“刚才没有许愿,现在补上。”
“我没有愿望。”陆峋看了眼蛋糕,又道,“也没有许愿的习惯。”
她想了想,“那你把愿望让给我?”
陆峋:“随你。”
许轻衣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话,但还是把蛋糕举到他面前,让他吹蜡烛。
“愿望是你送给我的,你吹的话,一定会实现。”
他顿了下,低头吹灭蜡烛,随口问道:“许的什么。”
“说出来就不会应验了。”
她翻出餐具,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突然想到什么,道:“我忘了问,你会不会不喜欢甜食。”
“一般。”
但也能吃。
许轻衣松了口气,看着他接过蛋糕,拿着小勺吃了一口。
只不过下一秒,陆峋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有芒果?”
她愣了下:“是水果夹层。”
陆峋:“我芒果过敏。”
他放下蛋糕,一口都没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