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高举感觉赵诗蔓的笑是那么的纯洁,他故意板起脸来,“丫头,有什么好谢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老人家只能跟你并肩战斗啦。”
雪狼越来越近,它们双眼发出一片幽绿的光,腥红的舌头伸出嘴边,仿佛在下一刻它们就可以舔到面前这两个人类的鲜血了。
然而,便在这时,赵诗蔓紧握着的劈风刀却轻轻地放下,她对陆高举轻声地说:“陆伯伯,你听,这洞箫声真好听!”
陆高举一愣,洞箫声,这里哪有什么洞箫声啊。正在他迟疑的时候,他的耳畔真的传来了一声悠扬的洞箫声。
的确,在风雪的呼啸声中,在雪狼的咆哮声中,这一抹洞箫声是那么的微弱,它就像是无边波涛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可是,洞箫声始终不绝如缕,终于,“锵”的一声,洞箫声忽然如银瓶乍破,排空而来,刹那间,滔天的萧声如破阵的将军,在万马军中来回驰骋。
那一刻,雪狼停下了它们狂奔的洪流,一起昂头长嚎。
“嗷——”
这是疑问,更是不服。
洞箫声再变,音色柔美,如和风拂过林梢,如素手轻抚发际,如泣如诉,如歌如赞,那是在赞美大自然的无限风光,更是在倾诉生命的美好,一转一折之间,余音袅袅,说不尽的眷恋,道不完的依依惜别之情。
“啊,好美呀!”赵诗蔓在感叹。
“真他娘的好听!”陆高举兴奋地大叫。
远处的雪狼却是一致地深深埋下了它们的头颅,它们从未有过的安静,那一刻,它们与雪原的色彩是那么的协调。
不知何时,雪原上出现了一名手执洞箫的女子,她长身玉立,青衣临风,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圣洁。
她的洞箫声婉转清丽,转瞬间,曲调再变,欢快奔放。
赵诗蔓忽然轻启朱唇,和着洞箫声高声吟唱起来:
…………
当理想的碎片如自由落体缀向心头
当唇上的残红如离人泣血溢满前程
是否有一个信念在心海执着
那是你我咫尺天涯的徊徨
更是我们心中永恒的执着
心中有爱,青春长在!
原来,这时候洞箫声竟然吹奏出了那首脍炙人口的《青春流香》韵律,那一声声,一句句,无不是在倾诉生命的可贵,人生的美好。再加上赵诗蔓无比动人的歌喉,那一份珍爱生命,青春无悔的执着更是让人如饮醇浆。
终于,赵诗蔓的歌声在一声长长的颤音中划上了一个完美的休止符,而洞箫也是余音袅袅,悠然而止。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醉了,陶醉!
醉了雪山,醉了雪原,更醉了雪狼。
也许从这一刻起,雪狼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生命,什么是执着的生命;什么是追求,什么是执着的追求。它们仿佛也有了自己的目标,一个为之守护的目标,那就是永远地守护那一座孤傲的石墓!
终于,雪狼群对着青衣女子,对着黄衫少女,对着灰衣老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嗷——”这是宣誓,更是信心的渲泄!
然后,所有的雪狼一起奔向它们同一的目标,那个高耸在雪原之上的巨大石墓!
赵诗蔓静静地看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同样在看着她。
终于她们张开双臂,迎着对方跑去。
“诗蔓老二!”
“塔夫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