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若捧着个碗,手里的馒头也不啃了,她急得吃都吃不下去,“别,映禾姐姐,医者仁心,你最是菩萨心肠了,可别这样见死不救。”
“少冲我撒娇,这招对我没用,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这里一刻也容不下你。”
江映禾狠话说完,就听长廊里又有人出声唤她,那清冷的声调,一听就是李元绪。
“你躲的是镇北大将军?”
谢兰若见她不待自己回话,转身就朝门外走,“啷当”一声放下碗,脚上鞋子都来不及穿,急急地奔到门口,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姐,就帮我这一次,回头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
“我不稀罕什么牛马,”江映禾声冷地道:“闪开。”
谢兰若低低地垂了眼,那种事她怎么开得了口。
她缓缓地抬手解下了高领中衣的盘扣,一粒粒地松解下来,江映禾立时傻眼了,继而惊诧,再慢慢地恢复到平静。
那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堆叠的全是红痕。
“下面还有?”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映禾见她撑不住地红了脸,就知道她死要面子,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还在为那流痞子辩解。
“是不是他强迫你干的好事?”
“绝对没有。”
谢兰若说不下去了,这种事只能是半推半就。
江映禾见她又在撒谎,若非强迫,她何必躲在这儿不敢出去见人?
堂堂的镇北大将军居然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她被激起了强烈的保护欲,无论如何,都要为了谢兰若出这个头。
“你安心地在这里住着,谁来了都不用怕,外面有我挡着,谁都欺负不了你。”
谢兰若看着她大义凛然地出了门,一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蛮横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卖惨过了头,把她给坑了。
李元绪站在廊道上,望着檐下的积雪融化成水,滴滴地坠落在地上,他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江映禾。
“谢兰若在不在你这里?”
“一大清早地,怎么一个个地都上我这儿来找谢将军。”
江映禾坦然道:“我这里是医馆,谢将军身上又没有伤,没事往我这里跑干什么?”
她摆出一副被惹恼的样子,“上次周叙言在外面胡说谢将军和我有一腿,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我俩暗通了款曲,这才上赶着来我这里找人?”
李元绪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拐着弯地问道:“谁还来这里找过她?”
江映禾没好气地说:“婶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过来了,以后没病,一个个地少往我这里跑。”
这话骂人有点狠。
李元绪从她的反常中,看出了一丝端倪来,“要是你看见了谢兰若,转告她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映禾被他那凉薄的语气给彻底地激怒了。
这一个个地都让她帮着传话,敢情这是认定了谢兰若就藏身于她这医馆里,就他这态度还想找人,她偏偏不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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