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唇:“裴总,我向您二位赔不是,是我管教不严,项目的事儿我认栽,但我求您别……”
“放心,我不迁怒钱家。”
有这句话,钱升才勉强站住了。
后背汗湿一片。
他今天是真他妈喝多了,竟然敢跟他妹透露裴总的私事。
他更没想到,他妹妹这么莽撞,敢舞到正主面前。
幸好,幸好只是黄了一个项目。
对比前几年犯忌讳的那几家,他这回已经很幸运了。
钱升真想给这位财神爷跪下磕头叩恩。
钱升连连道歉,带着两个找茬的女生走了。
盛如灼听了全程,没吭声。
大概在别人看来,裴郁臣有点小题大做。
但作为被护短的那一个,盛如灼说不高兴的假的。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条件地相信和维护过她。
盛如灼衣服沾湿了,头上也有泡泡水,裴郁臣给她开了间房换衣服。
零夜的休息室跟正儿八经的酒店房间一样,盛如灼身上黏糊糊的,干脆洗个澡再回去。
裴郁臣则回到包厢。
里面依旧很热闹。
贺临已经玩累了,坐在沙上调酒玩儿。
抬头看他一眼,道:“钱升刚才进来拿东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什么事了?”
裴郁臣言简意赅道:“因为点私事,中止了合作。”
贺临讶然。
贺临慢慢回味过来,调侃道:“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敢犯你忌讳,你的威慑力下降了啊。”
裴郁臣如今待人对事挺宽和的,但几年前可谓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就他刚接手裴氏那阵子,追求者很多,时常遇到各种人为制造的“偶遇”事件。
有几家过火的,直接将人送到了裴郁臣床上,给他下药的都有。
裴郁臣被惹恼了,公开整垮了好几个家族,把整个圈子搞得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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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裴郁臣成了有名的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个追求者也没有。
除非他自己看上,否则那些世家女孩哪敢跟他套近乎。
贺临想想当年裴郁臣的壮举,道:“说真的,像你这种人,你活该单身一辈子的。”
裴郁臣握着酒杯喝了一口,十足潋滟的酒色衬得他的唇色殷红,他道:“你不要因为我有老婆,就嫉妒我。”
贺临啧啧称奇:“你这老婆是白送的,再说你这联姻又不是第一天了,先前联姻对象是盛若灵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先前……
裴郁臣唇边的笑淡了。
他心中百感交集。
一边为贺临的话感到惊奇,一边为自己先前接受联姻的态度心惊。
诚然,他对婚姻并不挑剔,因为没需求,所以格外宽容。
但他扪心自问,他不会宽容到随便接受什么人都可以。
回忆起来,那段联姻的日子,跟做梦一般。
他似乎无数次对未婚妻盛若灵感到不满,但退婚的话却迟迟没有出口。
仿佛被什么推着走,要走向一个既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