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臣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完蛋,要疯了!
盛如灼往后退了一步。
环视一周,看见掉在地上的手机,想了想,拨通贺临的电话。
她没注意,裴郁臣恶狼一样的目光追随着她。
贺临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医生的夜班总是排得很满。
盛如灼挂断电话。
一垂眸,看见地上渐渐拉长的影子,仿佛一座小山将她包围。
盛如灼吓一跳,转身就是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
裴郁臣结结实实摔回地上。
盛如灼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压得死死的。
戳戳他的额头:“你这家伙,被绑着还这么不老实!”
裴郁臣不吭声,火热地盯着她。
忽然,他凑到她面前,用脸颊用力蹭她的脖颈,炙热的呼吸喷薄着,像某种凶恶的犬类。
盛如灼甚至听见了他吞咽的声音。
浑身泛起疙瘩,有一种要被咬住喉管了的天然惧意。
她梗着脖子,冷静道:“你想要什么?”
裴郁臣继续蹭她,开始用力,开始躁动。
盛如灼福至心灵,忽然懂了。
她捏住他的下颚:“你想我亲亲你,对吗?”
裴郁臣的瞳仁紧缩。
盛如灼吻住了他的唇。
裴郁臣一下激动起来,她勾着他的肩颈,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重重地吮吸她的下唇,她一抬头,与他赤红眼眶中克制的目光相接。
盛如灼心脏剧烈地震颤起来。
然后猛然推开他。
裴郁臣随着惯性一下靠在床沿,嘴唇红得要命,仿佛还没回过神。
裴郁臣的睡衣是那种领口开得挺大的袍子,盛如灼头上毛巾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将他的胸膛弄得很湿。
盛如灼有被冲击到,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应该清醒了,晚安!”
转身跑回主卧。
盛如灼捂住心脏,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毁了毁了!不就是亲了几次,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就是帅一点,有钱一点,身材好一点吗!
……这么多优点,好像是挺好的,否则她也下不去嘴。
盛如灼脑子里乱七八糟了一阵,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