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期盼:“……我们的修行方向,能往缚师祖那儿靠吗?”
她眼底燃起一抹向往,嘴角微微上扬,“缚师祖那招可真帅啊,要是学会,走遍天下都不怕,任谁有什么鬼心眼,抬手灰飞烟灭,谁还跟他们猜来猜去!”
陆沐炎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深拉一口烟,重重地吐了出来,烟雾在她面前翻滚,好似要将那些压抑全都倾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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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抖烟灰,得再加一句,到底是瘦了,不像狗熊抽烟。
动作明显利落,倒是英气尽显。
老白应她,声音里也透出一丝无奈的意味:“嗯…可以试试别的方向,具体的还得入院看看。”
说着,他倒是话锋一转,语气笃定起来:“但目前我能确定的一点是:那个老缚的心绪,对少挚格外上心,艮尘与她有同等心思。”
闻言,陆沐炎脚下的步子一顿:“什么意思?”
她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烟雾在她面前散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喃喃了一句,思绪万千:“缚师祖…师父…”
…
蓦地,陆沐炎瞳内骤缩:“少挚莫非是雷祖转世!?”
显然,这个结果对她来说非常震惊,指尖烟蒂滑落。
她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了几分,指尖仍在微微地颤着。
但老白像是早有这番猜疑,完全没有任何波动,仍是那副迟疑语气,缓缓道:“…我仍无法回答你,我不知道雷祖的炁息是什么。”
陆沐炎快应他:“忘了我下意识地就问你了,以后不让你探了,咱们今后仅仅是分析,你看啊老白…”
“肙流布局蹲他,院长钦点入院,艮尘亲自带来…”
说到这儿,她眸内猛地一暗,不言语了,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少挚……
他是雷祖,我我其实并不意外。
最不应该意外的就是我了…
我早就知道,他有多不凡…我也早就知道,他注定与我有着云泥之别…
……
那,我是什么…?
思及此处,陆沐炎轻笑一声,透着苦涩:“哈哈,我或许是雷祖的某个信徒,实在是太过崇拜他,沾了他的光,这一世才会提前相遇几年?”
老白顿了片刻,语气低沉:“嗯……一切入院后再定,现在说这话,都为时尚早。”
陆沐炎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捡起烟头,走到巷边的垃圾桶旁。
微弱残余的火星在铁桶边缘擦出一声轻响。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为时尚早…也对,一切都还没开始呢,唉……真着急啊。”
话落,她双手插回衣兜,背靠着石墙,长如墨,随意地散披着。
消瘦的身子清冷孤单,抬头望向蛾眉月,眼底一片迷茫…
……
突然!
一阵洪亮而夸张的声音从身侧的树影里炸了出来,硬生生撕破了巷子的寂静。
“啥为时尚早啊,再晚点儿,我这果子就烂树上了!”
陆沐炎吓得一抖,警觉地环顾四周:“嗯?!”
她循声定睛望去,嘿,前面三棵树的距离,树下赫然蹲着个老头。
那老头正捧着脑袋,满脸苦相连连叹气:“愁死我了,这可怎么办了!”
陆沐炎歪头打量他,眨了眨眼:“呃,大爷,你咋了?”
老头倒不是蹲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他头花白,皱纹堆得像老树皮,月光映在他脸上,活像个苦瓜精。
此刻,老头正仰脖皱眉,看着头顶的树:“我这梨树上套着袋,大孙子说好了要来帮我摘袋,左等右等,天都黑透了,他还没影儿!”
他咬牙切齿,猛地一拍大腿:“个臭小子,八成跑哪儿偷懒看小人书了!”
他一边说,一边斜眼瞅着陆沐炎,眼神里隐隐透出一股狡黠。
突然,老头眼睛一亮,像现了救星,猛地指着她,语气急切又可怜巴巴:“哎,丫头!你能帮帮我这老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