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飞快地瞥了一眼迟慕声那诧异的神情,嘴角再次一抽
昊儿,你也太神态自若了,你是新生啊…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旁人看了怎么解释?
还有我身边这个傻子,雷祖认为别人是雷祖,唉。
…
于是,长乘只得重重叹息一声,他压低嗓子,声音低沉而凝重,透着几分无奈与焦灼。
长乘顿了顿,郑重道:“慕声,少挚,眼下这局势,我们不得不留下了,刚刚我拿雷祖当幌子,忽悠那俩兄弟帮咱们挡着,可……这戏码拖不了多久,顶多撑个茶盏工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前方那雷光乱窜的热闹,嘴角抽了抽,沉声道:“这等动静,院内定会来人,我们只需拖着时间就好。”
说着,长乘看向迟慕声,剑眉轻蹩,语气内透着某种担忧:“慕声,少挚目标太大,眼下你最适合脱身。你先悄悄去巷尾那家艮炁的探探,去回,切莫擅自行动。”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一团微弱的离火之炁,若隐若现,我不确定是不是小炎……”
长乘话落,迟慕声思绪一滞,像是被这话狠狠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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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看向少挚,又缓缓移向长乘,嘴唇微微张开,却未出声音,眼神复杂而深沉。
是用雷祖的幌子诓骗…?
乘哥,许是你也没想到…你会一语成谶吧?
少挚,怕是真的雷祖转世…
但眼下,当务之急得先把沐炎寻着,除了乘哥,外面一个个的…都是洪水猛兽。
于是,迟慕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深深地看了一眼少挚,带着一丝探究与担忧。
他咬紧牙关,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锁定了巷尾的方向。
迟慕声身形微微一低,如猎豹般灵敏,悄然贴近一棵粗壮的老树,借着浓密的树影掩护,脚步轻盈而谨慎。
夜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巷中青石板上映着斑驳的月光,远处篱笆后的野花在风中微微摇曳,出细微的沙沙声。
远处,三人激战正酣,雷光与白芒交织碰撞,电弧闪烁,轰鸣声震得树枝颤动,落叶纷飞,尘土在月色下如雾般升腾,隐约透出一股焦灼的气息。
他屏住呼吸,身影逐渐融入浓重的夜色,宛若一道幽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巷道的尽头…
迟慕声前脚刚走,少挚倒是破天荒地乐了。
他目光冷冽地盯着前方交战的三人,眼底透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轻蔑。
少挚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而平淡,带着几分讥讽,薄唇勾着一抹分明的笑意:“…哈,长乘,这般小打小闹的玩意儿……你是如何受得住的?”
他的语气中满是对这场混乱的不屑,像是俯视蝼蚁的王者,语调虽轻,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
长乘没立即应声,只是勾勾指尖,二人周身瞬间布起一道屏障,将对话完全屏蔽。
长乘这才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疲惫,缓缓沉声道:“唉,毕竟是人类啊……能修到这等程度,已是难得。”
“这三人,个顶个的都是千年轮回的修为,放在凡人眼里,早已是顶尖的存在。”
说着,长乘抬眸瞥向远处,雷霆与白光交错的场面映在他的眸中,嘴角微微一勾,透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少挚闻言,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丝在月下疏离,薄唇轻勾:“千年而已……千年来看着这些小狗乱吠,一世一世地陪他们演戏,哈……”
他顿了顿,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一丝感慨:“…我倒是第一次理解你了,着实辛苦了些。”
说着,他目光扫过长乘,带着几分揶揄,既嘲讽又有一股莫名的动容。
他斐然的唇色内勾着一抹真正的笑意,语调低沉而悠长,仿佛在回忆着长乘这漫长而煎熬的岁月。
长乘无奈地摇了摇头,左右地抻了抻脖子,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笑意:“倒也不费多大心力,只需时时细心些就好,比如…下次我们说话前,记得布障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