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为这里,为曾经那些温润打趣的温馨时光,缓缓地覆上了记忆的薄雾浓霜…
一行四人,缓步而行。
长乘与少挚走在前方,眼神划过少挚,闪过一丝无奈,指尖轻旋,再次给两人布起隔音障。
他低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透着点调侃:“你说你也是,明明知道小炎在哪儿,咱们大费周章寻了一宿。若不是我探了化蛇的气息当真一直不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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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挚挑了挑眉,凤眸半眯,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再跟那雷祖待下去,我怕智商降低,出来透透气也好。”
他声音绵延如酒,透着股不屑,手指随意拨弄了一下衣袖,像是对这场闹剧彻底失了兴趣。
长乘揉了揉鼻梁,轻笑一声:“哈哈,出来还不如不出来,也怪我大意,胭爻就那个性子,人倒是不坏的。”
少挚轻蔑地勾着唇,瞥了他一眼:“在九德化身的神眼里,所有人类都不坏。”
长乘早知他这个性子,也不反驳,只是眼眸微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不知道慕声能不能过考核呢,就怕艮尘没引过去,那贾郝仁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户,哈哈……”
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期待,语气轻松却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晨雾愈浓,他们走着的方向,竟是与陆沐炎昨晚那路线悄然重合。
几人身形渐行渐远,雾气中只剩模糊的轮廓,步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渐弱渐消…
…
而与此同时…
迟慕声跟着陆沐炎踏进屋内,浓雾还未完全散去,昏黄的烛光从破旧的土墙缝隙间透出,映得屋内一片昏暗。
亲娘嘞,这是个市?
迟慕声回过神,皱了皱鼻子,空气中一股霉味儿夹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打个喷嚏。
环顾四周,屋顶的茅草稀疏,缝隙间渗进几缕雾气,烛光跳跃不定,投下诡异的影子在墙上晃动,货架上杂乱地摆着各类百货,某些角度看着,像一群鬼影在低语。
他紧了紧喉,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像是要抖掉那股阴森感。
老头慢悠悠地从角落拿出两个大梨——正是陆沐炎昨夜辛苦摘下三个后,仅剩的两个。
剩下一个在地上呢,满是氧化的针眼儿,丑的不想形容。
老头眯着小眼儿,嘴角咧开,露出一口黄牙,笑得诡异又阴森,烛光忽明忽暗映在他脸上,像是个老顽童,又像是暗藏杀机的老鬼。
陆沐炎一见这情节,倒是乐了,甚为眼熟啊。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眸内勾着狡黠,歪头瞅着迟慕声,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事儿了!”
“慕声,扎!”
她大手一指,活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混混,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迟慕声站在那儿,桃花眼眨了眨,瞪得溜圆,满脸茫然:“扎?”
陆沐炎点点头,手指着桌上的两个大梨:“对,去,给梨扎眼儿!”
她笑得更欢了,语气里满是等着看好戏的戏谑。
迟慕声愣了半秒,瞪着大眼儿:“…你昨晚到现在…考的就是给梨扎眼儿?!”
说着,他指着梨,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还透着一丝无语。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头闻言,倒是悠哉悠哉地摆了摆手,嘴角一撇,还努了个嘴:“哦,不是,小伙,你吃一口。”
老头说完,脑袋一歪,眯着眼,手指随意地戳了戳梨,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迟慕声眨眨眼儿,愣愣地“哦”了一声,接过梨咬了一口。
不错,梨肉葱翠多汁,香甜可口。
陆沐炎一愣:“?”
陆沐炎眨了眨眼儿:“凭什么?”
下一刻,她是彻底反应过来了,指着那梨,满脸写着不服,拧眉大喝:“老苦瓜!我考核是扎眼儿,他吃一口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