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颂宜点点头,继而又?道,“只不过我和靳晏礼目前还没离婚。”
“什么?”
她捏了捏眉角:“不是没离婚,是没离成。我只是先和您说?一声,当初你让我和他结婚,我想大?概还是因为有利益的原因。我们现在没离成,作为利益共同体,如果事情严重,怕也脱不了干系。”
她不知道自?己的嘴里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话说?完,连自?己都大?吃了一惊。
“没离成啊,”周平津看?着?周颂宜脸上凝重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想笑,“没关系。”
“你和晏礼结婚不是因为利益。所以?颂宜,别担心,只要我们周家不在紧要关头参和一脚,火是烧不到我们的身上。”
岑佩茹看?着?她,突然问:“你不是不喜欢晏礼的吗?”
周颂宜怔住,手中的瓷勺不由放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抿了抿唇,“我现在也没有喜欢。我问这些,仅仅是因为好奇。今天下午的时候,梅叔接我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
“不说?这些了,吃饭吧。”周平津失笑,“难得?聚在一起坐坐。等自?珩结了婚,舒樾放了假,咱们一家子就齐全了。”
想到这,又?有点伤感。
终归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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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周颂宜独自?一人走在幽深小径。
两?道的路灯,应该是请人维修过,原本惨败的灯光,此刻能照见?里头的路。
已是秋天,蝉鸣早已消失在季节的更?替中。荷花湖里的荷花早已凋敝,如今只剩下枯萎的荷叶。
走得?慢了,回到房间花费的时间,也比往日多了一刻钟。
刚进屋子没多久,秋花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盛放的是一盅瓦罐汤。
“晚上看?你都没怎么吃饭。”她放下手里的盘子,“湖里的荷都枯萎了,泥里结了不少藕。这个秋天,淀粉充分堆积,变得?粉糯。”
“你梅叔这几天,一大?早就穿着?雨裤下到荷花湖里,挖了不少莲藕。”
“尝尝看?,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好。”周颂宜点点头,大?抵是心底平静,月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格外温婉,“不过梅叔出手,自?然是不逊的。”
她舀起一小汤勺,低头吹了吹。还没咽下去,刚凑到嘴边,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
头慌忙侧到一边,伏在沙发的扶手上,干呕了一声。
淋雨季
秋花见她反应激烈,连忙走上前,替她拍了拍背。
等她稍微好转点后,才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