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晏礼挪了一寸距离。
周颂宜撑起?上半身看过去,发现他压根就没移多少位置,“让你移过来一点,听不懂话吗?”
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揽着收进?怀里。
她的脑袋下面垫的是他的一条手臂,手臂往回收,她也被迫和他越靠越近。
“抓到你了。”他盯着她,唇边衔着笑,“小宜。”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没长记性呢?”
“永远不要对男人掉以轻心。”
“尤其是对你不怀好意的。”
淋雨季
清早,淡橙色的光从树梢的边缘漫开。
温度舒适,自从碰上这样?的天气,原本就令人犯困的季节,周颂宜变得更加嗜睡了。
从前?,只要不是工作期间,她一般都是八点半左右起床。而今早,大概因为靳晏礼昨晚的那一番话?,她心里头一直想着?事情。
秒钟走动发出几不可察的“滴答”响动,她在一瞬间惊醒。
昨夜睡前?特?地设置了六点整的闹钟,现在时钟已经过了点,却没有响动,大概率已经被人提前?关掉了。
周颂宜下?意识看向身侧,被褥里已经没有温度了,靳晏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今天早上不打算去膳厅那边吃早饭。
前?阵子在网上购买的面包还没有吃完,准备给自己泡杯牛奶,先这么将?就着?吃了。
现在七点钟,家里这会大概来了人。
等?杯子里的热牛奶温度稍微转凉,周颂宜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嘴里,而后端起玻璃杯,咽下?一口?牛奶。
又?赶时间地走到衣柜前?,从一堆衣服中,取出一件咖色短呢子外?套。
嘴里的面包嚼完,她随手拢了几下?头发,扎了高颅顶马尾。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两?下?,走到鞋柜,从里边拿出一双今年奢牌初秋新上的棕色马丁靴换上。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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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空气都是冷的。
日出从后山一点点爬起,晕开的光看上去异常柔和,可落在身上毫无温度。
园中的植被,一阵秋风飘过,树叶“沙沙”响
秋叶自檐后,遽然飞落。很快,石子路上,堆了许多干枯的叶子。
经过荷花池的时候,梅生正划着?船。
几步远后,他将?手中那张巨大的尼龙网朝天空一抛,网埋进水里的那刻,溅起不少的水珠。
周颂宜走得慢,见到这一幕,顿住脚步,观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