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看清时,有种身体本能反射的恐惧,可看清是谢闻逸后,那种本能消失,转变为直气壮的指责。
“抱歉,我是想说……”谢闻逸把柳扇暂时拉了起来,而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又将柳扇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他低头看着柳扇,说,“明天是你生日。”
“嗯。然后呢?”柳扇调整了下姿势,让脖颈不至于悬空,继续举着手机看。
“亲爱的,明天跟我出去,好吗?”谢闻逸低头,脸颊笼罩上一层不被光照耀的淡淡阴影,他手掌摩挲着柳扇的脸颊,语调缓慢,听起来有些郑重,“妈妈也会在。”
“你想干什么。”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撕下来,他莫名有种预感。
谢闻逸好像要做出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谢闻逸笑着,抚摸柳扇面颊的手没有停下。
在过去,谢闻逸对柳扇说过很多次近乎于求爱的话,例如‘好好相处’或者‘一直在一起’,但他从未真切地说过爱语。
如今,谢闻逸觉得,已经是时候去彻底转变他们的关系。
从此以后,就连世俗言语也会成为束缚柳扇的枷锁之一。
比之于爱或婚姻更牢固,更永恒的关系。
柳扇会真正的。
属于他。
梦中的婚礼
谢闻逸牵着柳扇的手,走过繁花锦簇的拱门,当耳边响起细微的礼花声时,他看见路的尽头陷入一种炫目的光晕。
空气中漂浮着羽毛,落在他脸颊上,不停地扰动。
他皱了皱眉,握紧柳扇的手,却落了个空。
谢闻逸瞬间于梦中惊醒。
还未彻底亮起的天幕下,房间中昏暗,浓黑的阴影只依稀勾勒出身边人模糊的轮廓。
他呼出一口气。
柳扇呼吸时的气流规律地洒在脖颈侧边,原来那就是梦中的羽毛。
夜色中,谢闻逸看不清柳扇的脸,依旧很熟练地将他揽在怀里。
他注视着柳扇的脸,用记忆去描绘柳扇的脸庞。
于是嘴角缓缓上勾。
今天是柳扇的生日,也会是他们新的开始。
在柳母家居住的时间,让谢闻逸记起一件事,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其中也包括柳扇和柳母,是为别人而活着的。
无关之人的闲言碎语,亲近之人的期待,为了符合,自我束缚。
这无形的枷锁一旦扣上,就连被束缚的本人都很难意识。
幸福,谢闻逸会给柳扇。
枷锁,谢闻逸也会给柳扇。
就在今天,谢闻逸费心设计的,名为‘婚礼’的仪式,会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曾经谢闻逸不屑于这种名头,但是现在想来,用这种方式绑住柳扇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