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着口水,似在极力忍受什么,一把将宋屿初的手握住:“你是在撩拨我吗?”
一句话很色情,可是说出的语气又像是讽刺。
宋屿初本来就各种情绪很复杂了,顾时桉又一直说一些竟让人伤心的话。
于是反驳着:“我失忆了嘛,我也不想这样,你不要总是这样对我”。
宋屿初没有意识的撒娇,但他说出这些话是因为顾时桉越这样他会越怀疑他们真的有相爱过了吗?
顾时桉装出的无所谓因为宋屿初的一个服软就溃不成军,不自觉就放轻了声音:“好了,擦药吧”。
宋屿初终于将衬衫扒下了,将药拿出来温柔的将药涂抹了上去。
“对不起”。
“你说过很多遍了”。
这个时候顾时桉是真的有些无奈了。
“你脖颈上的疤你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吗?”
“不记得了,只是我好像并不想让它消失”。
顾时桉一直对他身上的疤耿耿于怀,因为他也很害怕,他宁愿离开的这些年宋屿初是幸福快乐。
“好了,擦好了”。
“嗯”。
就这样裸露着身体,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了,宋屿初别开眼,慌慌张张的着东西。顾时桉看似淡定的把衣服拉上去。
“这个时候知道脸红了”。
顾时桉分明就是想隐藏自己的情绪,结果总是把宋屿初整得尴尬。
“我先回去了”。
“药只擦一次吗?”
“你晚上也不回来吗?”
……
“回”
宋屿初问得那么天真,好像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过。
顾时桉总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你走吧,我工作了”。
顾时桉似乎又生气了,宋屿初这样想着,然后就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拿着东西就跑了。
宋屿初走后,顾时桉一个人在办公室呆坐了很久,久到好像被世界抛弃。他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微信,换下了正装。
随后一路疾驰,体面的人也需要发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等他冷静后,下车便是灯红酒绿的场景,晃得他有些不习惯,他掩饰性的眨巴了眼睛,才走去了邓子洋约他的房间。
一打开门一股酒味就扑面而来,邓子洋坐着依然很冷的样子,可惜脸上带复杂又无奈的表情,手还在一个劲的扒拉挂在他身上的醉鬼,显得反差感极强。
所以邓子洋抬头看到顾时桉的那一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恨不得马上扑到顾时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