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桉哥”。
“不许逞能,一旦他碰你,就用于警的方式与我们联系”。
关柏下车离开,顾时桉扭过头没再看。只有紧握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与担忧,他这辈子最怕离别的背影。
夏天的城市没有聒噪的蝉鸣,却有行人的喧闹。
等啊等,顾时桉的一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他才发现他经历的好多事都在复杂的夏天。
“走,行动!”
于警官的号令才将顾时桉从一个思考的世界拉入现实又残酷的世界。
等于警官抓住叶昌时,他跟在后面进去,甚至没有心思对叶昌恶意嘲讽。
他妹妹说得很对,珍惜眼前还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
叶昌被抓了,这个夏天也算勉强完整。
于是他不在看那个罪人,只是赶忙同警察将肩甲大量出血的关柏扶起。他早该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关柏的受伤依然让他不知所措。
因为他不想弥补遗憾的方式是制造另一个遗憾。
当顾时桉处好所有事回到医院时,关柏已经醒了,只是人看起来厌厌的,嘴唇泛白,这就是他粉丝夸的病态美吗?可顾时桉一辈子都希望他兄弟还是那个快乐的小胖子。
“来了桉哥”,关柏笑着打招呼。
顾时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被关柏发现了。
“嗯,有你喜欢的水果,还有花”,说着顾时桉就在他旁边坐下,低头削着水果。
他在愧疚。
“啊?”关柏很迷茫,但语气搞怪活泼:“也没看着花啊”。
他在哄人。
顾时桉依旧低着头,但笑得至少轻松了:“我在秦窈花店买的,她会亲自送来”。
关柏听着他的话,脸不自觉的发红,嘴都不利索了:“谢……谢桉哥,还是桉哥最懂我”。
“是我谢谢你”,顾时桉将梨递到关柏没受伤的左手。
“没事”,关柏有些不自在,因为顾时桉的一直盯着他的手,闪躲的说:“我们是兄弟啊,亲兄弟!阿笙是妹妹,亲妹妹!”
“我知道是你”,顾时桉颤抖着说着。
“什么?”关柏试图听不懂。
“那把刀我在你家里见过”,顾时桉还是那样直白。
顾时桉的话吐露得很简单,但关柏早该知道顾时桉是多聪明啊!
“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叶昌能判多久,但我想让他待得更久一些”,关柏也没打算再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