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涷丝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眼神,在曲玉饴催促的动作下补完下半句话:“多少一杯?”
张迩吓晕了,给夏久使眼色。
嘉和要破产了吗?怎么到了来酒吧不点酒,点旺仔牛奶还要看价格的地步了?
夏久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酒保兢兢业业的说:“如果是温水,十元一杯,旺仔牛奶三十五元一杯。”
“好,那你帮我……”殷涷话说一半,曲玉饴拉住他的袖子,拉的很紧,把人拉的歪下来。
曲玉饴正好就着这个姿势在殷涷耳边说话,酒吧的环境很黑,彩色的灯光不如白炽灯清晰,哪怕离的再见,也只能看清身前人的大致样貌,无法准确的描摹五官。
湿润的水汽打在殷涷耳边:“我不要喝了。”曲玉饴说完看一眼殷涷的脸色,发现还好,顺着抱怨道:“我还是喝酒吧,怎么这么贵啊,我看了一眼,酒都没这么贵。”
殷涷不赞同:“你病才刚好,不能喝。”
曲玉饴急了,加快速度说:“我就喝三杯,喝度数低的,不会醉的,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殷涷严肃的看着他。
“两杯行不行嘛,就两杯。”
殷涷还是看着他。
曲玉饴要气哭了:“那就一杯嘛,总不能一杯也不行吧,那你也太坏了。”
殷涷妥协了,点了一杯度数低的酒给曲玉饴,他自个儿要了一杯温水,今晚事情多,喝醉了不方便。
在场的员工们也没哪个有胆子劝酒,老实说他们也没懂殷涷为什么这一次要来参加团建,在过去的几年里,殷涷就是一个无情的at机。
每次团建,他只会报账,给钱,从来不会参加。
大家也很能理解,毕竟殷涷身上随便一条领带,就够他们这辈子团建的。
每一个人劝酒,殷涷不喝酒也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太劣质。
殷涷看起来,就不像会在路边酒吧喝酒的人。
曲玉饴点的酒很快就上来了,粉色的酒,还有漂亮的漂浮物,像是洒在杯子里的樱花,漂亮的不得了。
他都舍不得喝了,只有这么一杯,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眼睛都要黏在杯子上去了。
“好漂亮……”
曲玉饴低声呢喃,亮亮的眼睛去看殷涷:“我好喜欢。”
殷涷嗯一声,低沉着声音把人从地上揪到沙发上,不留情面:“没有第二杯。”
卖萌失败的曲玉饴有气无力道:“……好吧。”
因为是和老板一起出来玩,再老的员工也经不起这个刺激,一群人点了酒,沉默的慢慢喝,像是在喝饮料。
比起酒吧其他地方的欢声笑语,嘉和的气氛属实别具一格。
来了个酒保活跃气氛,说:“今天晚上有驻场歌手,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是最近酒吧有名的歌手哦!”
知道是谁的人没心思搭理酒保,不知道的人倒是睁着大眼睛去看酒保:“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