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家训,反叛者必死无疑。
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游慕死,纵使这份叛变毋庸置疑。
他迫切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心安得放过对方的借口。
只要还记得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就如同被卡莫斯联合绞杀那次,他分明给了机会,可以既往不咎,只要这人跟他走!
面对对方时,他的底线总是一退再退……
“……”
游慕说不上来,他忘记了太多事,忘掉一个人,不应该很正常吗?
可男人却意外的愤怒,将他抵在墙角,不断追问。
“我叫什么?游慕……”
那一声声压抑的追问,似乎要穿透大脑,进入记忆深处。
“我叫什么!”
游慕张口,灰暗的视线之内,寻不到方向,那名字似乎很熟悉,几欲脱口,又被庞大的雾霾拉回。
“游慕……你告诉我,我是谁?”男人压着他的脸颊,蹭在唇边,久久等不到答案,怒意中甚至夹杂了几分委屈。
头脑在追问的不断冲击下,某一瞬间,深层记忆中,自己曾烙印下的暗示被唤醒……
‘应当,会遇到某人,他应该还在气着,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我们求人帮忙,总要哄一哄,如果实在哄不好的话,你不妨道个歉,再亲一口试试?’
游慕喘了口气,从唇缝中挤出言语:“霍岐……”
“……你总算,记起我了。”额头相抵,霍岐抱着游慕,内心酸涩不已。
只是记起一个名字,却仿佛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周身的力气被抽离,游慕靠在霍岐肩头,心头那股没来由的疼痛却再一次涌现。
霎那间,尖锐到极点,犹如利剑刺破头颅。
“霍岐……疼…心口……我疼。”攀在对方手臂的指尖应声收紧,游慕脱力靠过去,本能的呼喊求救,意识再一次陷入黑暗。
对赌世界二:锁青雀(10)
“狱长大人,这里的检测仪器并未查出他的身体有任何病灶,就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乌拉从电脑前转动滚轮椅子,朝霍岐看过去,顺便将屏幕一道转动方向。
床边,衣服还滴着水珠,冷静之后的霍岐伸手抚平游慕微蹙的眉头,虽清楚乌拉所说属实,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他很疼,或许这里的仪器太过落后,无法检测出他隐藏起来的病症,他一定出了某些事情。”
淋浴室中,对方那脱力和被痛到抽搐的状态将他的心跳猛然抬起。
两次,霍岐见过两次,他本应该在意,却被久别重逢后卷土重来的怨怼与不甘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