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钧说:“头发长了,回去要剪掉吗?”
“嗯,可以。”
“还是扎个小揪揪比较好看?”
闻言,卓倾华眼眸里盛着光,新奇地看向他:“这里的男人,也能留长发吗?”
想到了小卓的来历,路辰钧鼓励他:“当然可以,这个世界的人崇尚自由。你的身体,由你做主。”
卓倾华纤细的手指轻轻捻着鬓角的头发,在食指的指尖上缠了一圈,乌黑的头发衬得他手指越发白皙。
“那就,先不剪了吧。”
哦,骨子里还是个保守派呢。
路辰钧弯起眼眸,语气里满是纵容:“行,随你。”
他俩睡一张床,小卓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眼含期待。
路辰钧故意逗他:“怎么就一床被子啊?我记得族长不是多加了一床吗?”
小卓装傻:“啊?有吗?你记错了。”
他暗中把另一条被子使劲儿往墙角塞去。
分被而睡什么的,走开走开,不要耽误他和路哥双修!
这个就没必要比了吧
合阳寨的清早,在人们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一声野兽的咆哮将他们唤醒。
路辰钧醒来的时候胳膊都麻了。
他转头看向埋头睡在怀里的人,低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记亲吻。
难得卓倾华睡得这么沉,路辰钧没有打扰他,艰难而又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给他将被子角给掖好。
清早的气温还是很冷的。
路辰钧套好了衣服走出房门,迎面撞见一只羽毛鲜艳的禽类蹲在门口的护栏上,尾翎上海翘着一抹蓝,冠体艳红,全身都透着很刑的姿态。
除了这样罕见的禽类之外,寨子里也出现了很多山里才有的野兽。
什么豹子,小老虎,还有大尾巴狼,都跟来到了自家后花园似的,四处闲逛。有的甚至还扒开人家门口放的缸子,用爪子掏里面的食物。
还挺横的。
路辰钧看见晋鸣族长从隔壁房子里出来,伸个懒腰,然后也靠在门口的扶栏边,嘴巴里好像在嚼着什么草。
见状,路辰钧跟他打招呼:“族长,你起得挺早啊!”
晋鸣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副苦相,眼睛下面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眼珠上有明显的血丝。
任谁看都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年轻族长打起精神,笑着跟他挥手,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到明天的祭祀,我就头疼。”
路辰钧:“我冒昧地多问一句,天下大乱这个事儿,是你们祖辈传下来的说法吗?还是有书籍记载?”
“都是口口相传,我们小辈只知道按照祖训生活,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