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吏部尚书夫人南杨氏在太医院呼天抢地,一定要捉拿凶手。
太后听了她的吵闹,脸色十分的不好。
这毕竟是她的寿宴,最终竟然只能这样草草结尾,实在是晦气。
皇后则是狠狠的嘲笑了柳思思一顿,好好的宴会,竟然出了这样大的差错,看她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不过,真是活该。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日她就这么巧在这节骨眼上突然风寒入体,这贱人还突然接手了她主持宴会,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要说柳思思知道了,估计也只能是大呼冤枉,因为皇后生病还真的是意外。
而她接手宴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便是再捶胸顿足又能怎样,只能想尽办法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好了,你别哭了。”
此时柳思思已经被南杨氏吵得脑袋疼,她已经喊了一个下午,太后和皇后都忍不住走了,她还在喊,怎么这么有精力。
“贵妃娘娘,我女儿好惨啊,你要为小女儿做主啊。”
南杨氏被柳思思吼了一声个,也不敢过于放肆,只好偃旗息鼓,抽抽搭搭的说道。
“本宫已经在查了,你静候消息吧。”
南杨氏这才抽抽搭搭的出去,柳思思就看见她自己宫里的小宫女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你宫里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这般的不知礼数。”
流朱将柳思思的嚣张学了个十成十,她上前就抽打那个小宫女。
小宫女瞬间委屈,但是也只敢捂着脸低头低头恭敬的说道,“娘娘,不好了,秦王殿下将芳华园搬空了。”
“什么?”柳思思只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清楚,不可置信的再问一遍。
“是真的,奴婢来的时候芳华园所有的盆栽都被搬走了。”
柳思思眼前一暗,她以为秦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做。
“娘娘,要不我们将此事告知陛下?”流朱一把扶过呆愣的柳思思,心里的注意脱口而出。
“告知陛下?那奇珍异花是本宫亲口说送给他的,就是告知了陛下,受责罚的还不是我?”
毕竟可是她自己跑到宸妃住的宫殿里坏了人家的花圃,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柳思思快步回到了芳华园,看到光秃秃的一片,又砸坏了房里的一大堆东西,这才觉得有些解气。
“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流朱小心翼翼的跪下来给柳思思捶腿,见她没有发怒的动静,这才又说道,“我们如今如此被动,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力量不足。”
“说下去。”柳思思眯着眼睛撑死。
流朱见柳思思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当即有些雀跃的说道,“秦王欺负我们就算了,皇后竟然也敢这样陷害您,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有太后这样的有权势的人撑腰。
若是我们的权势与他们平等甚至是超过他们,他们还能对我们怎么样呢。”
“那我们要怎么办?”
柳思思能走到今天,除了家族,还有自身。
她不是一个刚愎自负的人,相反,下人们的意见有时她也是听的。
“镇国公府嫡长女秦般婳身份尊贵,若是能将她娶进门,我们何愁没有助力。”
流朱勾起了嘴角,满心的打算。
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她早就想到了。
流朱跟在柳思思身边这么多年,对她所有的表情代表着什么都了如指掌。
见她有些失去了兴趣,流朱当即又道,“秦般婳多次拒绝三皇子,可能也是觉得我们诚信不足,
再加上她与公主的矛盾,怕是对我们有想法。
若是此时我们不计前嫌,主动并热情的与她交好,再制造些她与三皇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何愁她不会沦陷啊。”
柳思思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满,“可是昨日她害得婧仪被斥责,如今那南嫣然一事还没解决,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流朱暗啐一声,柳思思在很多方面都挺聪明的,怎么每每在儿女的事情上犯糊涂。
“娘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秦般婳进门以后,您再收拾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至于那南嫣然,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随意打发了就是。
奴婢瞧着。那南杨氏进宫,不过是想打些秋风,找找存在感罢了,也不见得她有多疼了南嫣然。”
说的也是啊,柳思思赞同的点了点头,“流朱,还是你最知本宫的心。”
她当即也大方的取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插到了流朱的头上?
这是对她的表扬,也体现了对她的看重。
流朱摸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当即跪在地上谢恩,“多谢娘娘。”
因为南嫣然的事情,秦般婳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为了配合查清楚真相,太后便下旨将镇国公府一行人都留了下来。
当然,对外还是说想找人聊聊天,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