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海受不了任何人对花若卿的贬低,沉声看向了福临公主,眼里满是风暴。
顾不得肃亲王妃的阻拦,当即便开了口。
“还有,姨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若卿妹妹了。”
“这天下不止你家有权有势。
若卿妹妹才绝天下,谁人不仰慕。”
哎呀,这是有猫腻啊。
恒海哥哥平常看起来温和,但是也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如今,怎么维护起表姐来了。
啧啧啧,好事,好事,秦般婳暗暗点头。
肃亲王妃这边也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最懂。
听听,这语气,这么急,话里话外对花若卿全是袒护之意。
从小到大,他可没见到他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
花清然关心则乱,倒是没听出来什么,不过还是感激的看了云恒海一眼,率先开口,“恒海大哥说的没错,我妹妹才绝天下,天下谁人不倾心,也唯独你们家儿子如此奇葩。
福临公主,我妹妹一定能够嫁得更好。”
段思柔也是一个直肠子,再加上如今场面这般混乱,她对云恒海的话没有细细思量,只是十分感激她对于自己女儿的维护。
“多谢恒海世子对我们若卿的维护,我十分的感激。”
说完她又走到了肃亲王妃面前盈盈一拜,“今日之事实在是烦扰公主了,改日我一定带着女儿登门拜访。”
“母亲,还与他们说什么,今日之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到陛下和太后面前解释吧。”
若是此时身上有一块板砖,花清然想自己一定会拍到黎弦之的头上。
“别跟他们废话,我们走。”
段思柔冷哼一声,“福临公主,黎大公子,希望今日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福临公主看了一眼一脸不知悔改的黎弦之,又看了一眼秦般婳她们潇洒走人的背影,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秦般婳她们可不管身后的人仰马翻,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离开。
“收拾了黎玹之那个混蛋,心里真是痛快。”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秦般婳兴奋不已。
相比于秦般婳的兴奋,段思柔则是忧心忡忡。
“舅母,你是不是担心表姐以后的婚事?”
秦般婳凑过去问道。
“可不是,今日确实出了气,可是以我们家的地位,若卿嫁人也容易,可就怕以后不能嫁个好人家了。”
段思柔叹气,顶着曾经皇家的旨意,谁轻易求娶,那便是得罪了鲁国公府和福临公主。
“哎呀,舅母您担心什么,这又不是福临公主的天下?
更何况,若是因为这些便不敢求娶表姐,那嫁人又有何用?”
段思柔想想也是,若真是不敢求娶的,要么实力差,要么胆子小,不管是哪一个,她段思柔的女儿都不会嫁。
……
此时的鲁国公府。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宾客们也不好再留,纷纷告辞离开。
只是从今日起,他们想要求娶花若卿的机会便大了,虽然仍然只有一点点。
只恨福临公主和鲁国公府势大,他们蚍蜉难以撼动大树。
不过,转念想想,不能求娶也是好的。
他们得不到的,最好大家都得不到。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福临公主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我这辈子也没丢过这般脸面啊,真是丢死人了。”
“你还说丢人,丢人的难道不是我吗?”
鲁国公难得硬气一回。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与太师府的联姻不仅丢了不说,还与太师府交恶。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如果不是你把这个小贱人带回来,会有今日的事情吗?”
福临公主冲上去对着杨柳儿就是狠狠一个大嘴巴子,顷刻间她的脸就肿了起来。